:“不至于吧,宋天戈又不是真的喜欢思甜,纯纯一个色胚罢了。在思甜之前不知道撩拨过多少个,他就是看思甜不仅身材好,长得比校花好看,性子还温顺,才一直盯着她不放,我都替思甜瘆得慌!要是年曈和思甜在一起,他肯定就放弃这个念头了,就是可怜了他下一个目标。”
丙:“你不知道宋天戈很讨厌年曈?宋天戈虽然在老师面前文质彬彬的,私底下可一直想占学校老大的位置,但大家只认年曈。另外,虽然他文化成绩万年倒一,但他体育专业成绩拔尖儿。自从大家见识到年曈的跑步速度,都说要是年曈是体育生,第一肯定没宋天戈的份儿。加上年曈家境又好,宋天戈心里肯定不平衡啊。所以,就算他不是真的喜欢佘思甜,但如果她喜欢的人是年曈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
人群中,周末带着舟茉站在了前排,后来的白兔被堵在中间。
这会儿,年曈后背倚着女儿墙,手肘撑在台面上,小臂自然下垂,情书在手指间摇摇欲坠。他四处张望时,与白兔对上眼。他隔着人群向白兔招手,还大喊她的小名:“兔子!”
“快快快,开道!”(三)班一些有眼力见的学生喧嚣着,首当其冲的管范肚子一顶,就把人往两边散开,“后面的都让让,挪挪位置。”
脸上沉重的绯红,像红盖头似的蒙着白兔的身子,她此刻就像在婚礼嘉宾的注视下,走在花道上的新娘。还没到终点,年曈向她走来,把她带到了VIP位置,让她挨着他站。
白兔揪着校服下摆,嘀咕着:“我站那就可以的。”
“虽然我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但昨天确实是我草率了。”年曈在她耳边小声说,“现在这不就让大家清楚,我和你这个红发兔子,不止是简单的认识。”
窗台处。
丙:“居然能见到年曈和女生咬耳朵,木头也能开花?”
甲:“听管范说,昨天年曈给她撑伞嘞,你敢信年曈是被她逮回学校的。”
乙:“完蛋,思甜怕不是没戏。”
这时,一个女生被几个学生从教室里推搡着出来,她耳后梳着两个蓬松的麻花辫,垂落在傲人的绵软处。她垂着头,向年曈靠近。
年曈双唇微张,没吐出字音,又看了眼情书。
“余——”
白兔用手挡着脸,侧过身,小声提醒道:“念‘佘’。”
年曈清咳,故作深沉:“佘思甜?”
女生颔首,缓缓地抬起了头。
人如其名,她的长相很甜,像个羞红了脸的白瓷娃娃。
应是画了淡淡的妆,眼尾稍拉长且上扬的棕色眼线,和葡萄眼融为一体,配上如羽翼蒲扇着的长睫,显得眼睛格外的大,涂了唇蜜的花瓣唇粉嘟嘟的。
“这个还给你。”年曈将情书递到她面前。
佘思甜看着完好无损的信封,眉尾向下耷拉:“你不看看吗?”
“不要。”年曈说话没情绪时,发出的声音带着像沐浴着阳光,突来困意时的慵懒,略夹着些被戳破的夏日小气泡,是有颗粒感的声线。
“可是……这是我用心写,写了很久的,这样,你也不看看吗?”她又垂下了头。
“不要。”
“为什么?”佘思甜有些激动。
“因为我不喜欢你,我不配看。如果我打开,它会变成说明书,单纯是字。”
“是我不够漂亮吗?”佘思甜的声音突然小得跟蚊子似的。
“不是,是我不喜欢你。”
“那是我哪不够好?”
年曈思忖的时间里,走廊静得能听到呼吸声,所有人注视着他蠢蠢欲动的唇,不少人成了斗鸡眼。
此刻,年曈提起了劲儿:“你饭量大吗?”
“是因为我太胖了,你不喜欢吗?”佘思甜捧着脸,又掐了下脸颊,“我已经在减肥了,我可以再少吃点的。”
“不是,是我喜欢饭量大的。”
白兔呼吸一滞,不觉间手已在胃部搓揉。
“这个……”佘思甜有些为难,“我可以改的。”
“我不喜欢改变自己去迎合别人的人,抱歉。”
年曈将情书塞在佘思甜手里的那一刻,她的泪水滴在了信封上,那一点深得发黑的粉色快速扩张,侵蚀了少女喜爱的浅粉色。
她没再争取,捂着脸回到教室后,将情书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大家都看愣了,包括年曈。
女生向年曈公开或以情书表白在长松几乎成了传统挑战项目,心宽的才敢上。喜欢年曈的女生很多,大家都知道年曈的性子直来直去,他如果不喜欢,会第一时间回绝,并不会考虑场合问题,而大多女生心思细腻,脸皮薄,所以会向他表白心意的女生并不多,以往向他表白的女生都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如果不成也无所谓,就当练胆了。
这回,没有过去告白结束时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