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1 / 2)

右玄羁念的这个“咒”,让瞻仰几乎丧失了理智。

此“咒”神奇般的驱使着她,双手紧紧抱在右玄羁脖子后,在他滚烫的唇舌“百转千回”与“胡搅蛮缠”之下,竟然情不自禁地与之产生了回应。

那一刻,有如置身茫茫无尽的蓝海之中,沉溺不能自己。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回应,右玄羁恍然顿住,但也紧紧是须臾之间,扣在她颈后的那只手,开始沿着她那僵直的脊背滑下,那同样炙热的掌心,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进他的胸口。

在这熊熊火焰炙烤之下,渐渐的,却让她猛然间感觉到一丝懊悔与后怕。

暗道:“这厮分明是喝醉了,神志不清,你却鬼迷心窍与之纠缠不清,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想到这里,瞻仰便毫不迟疑,抽出几分心神念了个诀,召来一张明黄送向右玄羁。

随后,只听右玄羁痛苦地闷哼了一声,身子跟着一抖,紧箍在她身上的力道也松了下去。她便顺势向他胸前一推,右玄羁随之倒在一张桌前,周围桌椅都跟着凌乱一片。

右玄羁几分狼狈模样,扶着桌子勉强站稳,微抬一只被砸中的脚,看向她时带着掩饰不住的幽怨,“怎么又是千钧符......”

瞻仰又羞又恼,很想分说几句,但脑子却还是混乱的,便四目相对,一时无语。与右玄羁瞪了会儿眼,只觉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回头拉开门就要往外奔。

“我知道!”刚见外边的一丝光亮,右玄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知道,无论你要去哪,去做什么,我都拦不住你。但见你方才面目不展,忧心忡忡,我又十分不想,见你为此而肝脑涂地,迷雾中摸爬滚打,荆棘中鲜血淋漓,哪怕只是伤及一根毫发,我也不愿!”

瞻仰定在门前,心中忽然一惊,“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在她深感疑惑与震惊的同时,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沉而缓地靠近,右玄羁的声音在她头顶坚定而决然。

“不论任何艰难险阻,抑或繁花似锦,我将永远在你身后。”

右玄羁的声音传入耳中,瞻仰扣在门上的两只手忽的一紧。

沉默了良久,瞻仰闭着双眼道:“观风月曾与我说,闻仲的魂魄受损严重,他无能无力,便移交吾师,需经吾师之手才能得以恢复。而吾师与闻仲,此刻身困险境,正待我去解救。你喝醉了,我还有事,就这样吧。”

话音落下,她本该要走,却不知为何停在了原地,等来了右玄羁的一声似笑非笑的叹息:“我到底在纠结什么,还不是都一样,归根结底那人还是......”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

至于他没有宣之于口的,瞻仰也没有心力再去细究了。她定下了心神,便推开门走到了阳光下,召来行运符,头也不回地钻入了云霄。

沿途景致,所见似乎还是那片天,还是那片云,然而心境,却似乎突然被什么难以言说的东西,给抹上了一层忽明忽暗的颜色。

她感到莫名其妙,甩了甩头,试图将所有烦恼抛之脑后。可一回头,这种奇怪的感觉又瞬间屠尽了清醒与理智,整个人就跟失了魂一样。

就这样,一路上浑浑噩噩的,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了地府的黄泉路上。

两岸火红盛放的彼岸花海,簇拥的那条大路之上,放眼望尽,是浩浩荡荡的阴魂在赶路。黑白无常各执一队,身后精壮者丢盔卸甲,老少妇孺哭天抹泪,皆是战后颓败的景象。看上去,又是一座被战火无情焚烧过后的昔日繁华。

这个场景,竟莫名的有些熟悉。

看了片刻,瞻仰追上一位白无常,询道:“请问......”

那白无常猛地一回头,眸光发亮,“瞻行者”

瞻仰一愣,“了空?”

了空便微微侧过身子,与她并肩而行,向身后喝了声“别停下都跟上”,而后与她边走边道:“瞻行者,此番是来地府办事的吗?”

瞻仰默默点头,扫了眼身后的浩浩荡荡,思忖片刻,道:“这些魂魄,是怎么回事?”

了空:“看此情形,瞻行者应该不难猜到。”

瞻仰微微蹙眉道:“玄武干的。”

了空摊手道:“这六界之中,除了那滑泥鳅,还有谁能够如此狠绝无情。”

瞻仰:“查明了吗?”

了空万分肯定道:“条条罪状,证据确凿。”

瞻仰默然无语。

见她沉默,了空又道:“对了瞻行者,听说你与右天师,上次也是在这个地方恰好揪出了那滑泥鳅,还与那厮展开了一番激烈的搏战。我等听闻之后,都是钦佩万分,热血沸腾。但这,后来如何了呢?”

听他言外之意,此中情形,他竟全然不知,这就十分矛盾了。

按理来说,弥疆子之前请她回葫中天“喝茶”时,已然弄清了右玄羁早已封了玄武的神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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