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1 / 3)

阮善如同受惊的兔子,逃也似的躲开,身后冬小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下,这才没有摔倒。

华扬在她身上失了力,踉跄着向前扑了一下,玉堂从后边抱住她,两人摔坐在地上。

阮善浑身发麻,就知道华扬行事没有分寸,咬唇瞪了她一眼,阮善带着冬小转身离开。

华扬坐在地上目送她逃跑,半晌才回味过来:“她瞪我。”

玉堂都觉得自家公主行事太突然,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呢,又忙着扶她起来检查她有没有地方受伤。

华扬哼了哼,由人扶起坐下,见阮善都没把那几枝荷花留下,又说她:“小气死了。”

吩咐玉堂:“等下去和宁宫要来,她摘了好多呢,你亲自挑最好的。”

气呼呼地盯着阮善离开的地方,华扬心想,她才不是在嫉妒呢。

另一边阮善远离了兰湖,被冬小扶着在一处连廊坐下,她微喘着气,心还砰砰跳着。

华扬实在过分,阮善面上羞得通红,眼泪都逼出来几分,又兼之踢了毽子还跑了这么远,有些热,身上一层汗水。

冬小拿着荷花犹豫:“还送给丽美人吗?”

这几枝长得好,是阮善特意给丽美人挑的。

阮善接过来自己拿着,很爱惜地没有直接放在一旁,冬小腾出手来,拿出帕子替她擦汗。

头发都半湿了,冬小很熟练地从阮善脑后发包上取下一个小银篦子,将她刘海朝上梳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又给她轻轻扇着风,阮善慢慢平复心情,好半天才觉得不那么燥了。

她气恼华扬的行为,又羞于自己一时不防被她得逞,心里静下来,面上的热意还未褪去。

冬小都咋舌,虽然同为女子,但哪有这样毫无顾忌的道理。

她自小跟在阮善身边,也知道这位公主的性格,说不上坏或者恶毒,只是总让人有所不适。

细心给阮善整理好发饰衣物,有一片荷叶刚才路上折了印子不好看了,冬小拿在手里恰好替阮善扇一扇降温。

裴敬启撞见的正好是这番景象。

他第一次见阮善没有刘海的样子,和她平时很不一样。

有刘海的时候她看着很乖,总是微低着头,眼睛明明亮得勾人,但是总要躲开他的视线,不肯接受他十分之一的好。

现在没有刘海,几缕碎发微微凌乱,露出光滑的额头,眼波流转,水意盈盈,面如芙蓉,唇瓣又红又润,她毫无任何防备地展示着自己且娇且媚的一面,如同把最嫩的莲心剥开给他看,叫人如痴似醉地沉浸其中。

全汴安的女娇娥加起来不及她万分之一。

裴敬启看得痴迷,而后愣愣得走过来上手去拿冬小手里的荷叶。

冬小吓了一跳,被他拨到一旁,他给阮善扇风,目光仍直直得盯着她,只觉得再美的荷花都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芙蓉失新颜,莲花落故妆;两般总堪比,可似粉腮香。”

他叹了一句。

阮善回过神来,他靠得有些近,目光又那样强势,阮善躲避不及,堪堪把荷花挡在面前。

裴敬启没有分寸地杵着,阮善抬脚踩了他一下,在他退让低头的间隙起身躲开他。

阮善在人前从不将刘海梳起,反应过来后很快把刘海放下来,稍稍整理了下,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没想到裴敬启会突然回来,刚和谢昭念过他他就出现了,可见不能背后说人。

裴敬启只追了她两步,盯着她看:“你怎么从不把刘海梳起来?”

“你以后梳起来好不好,我喜欢你梳起来。”他有些着急地问。

阮善怎么会听他的,原来还微红的面容被他一吓都恢复白净了,看他又在说些怪话,很利落地行礼:“我还有事,殿下请自便。”

“哎,”裴敬启想阻止她,伸手抓住了阮善拿着的一枝还未开花的荷花花苞,“怎么又躲我。”

他的手很大,阮善看见他青筋微微凸起的手背,很容易就将花苞全部握住,更觉得仿佛这手是握在了她脖子上。

她手一松,手里荷花掉落一地,裴敬启捏住的那枝花苞在他手里拖着长长的根茎乱晃。

阮善又行了一礼,像刚才逃离华扬一样逃离了他。

裴敬启徒劳地喊了她两声。

若不是嘉贵妃那边找他有事,裴敬启高低得追过去,原地看着阮善的背影远去,裴敬启很留恋地啧了一声。

俯身捡起那几枝荷花,裴敬启放在鼻尖下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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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启回来后,阮善的生活又起波澜,他来找太后请安,眼神却全程黏在她的刘海上。

阮善只觉得上辈子她一定是欠他,说不准上辈子他将要登高发财的时候,被她一碗不新鲜的汤面喂的上吐下泻了。

好容易避开他一次,华扬又跑来跟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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