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
“……算。”苏怀谙被迫直视他的脸,心虚地瞥开目光。
“王后的安危,也是孤心中第一紧要事。”谢渊松开她的脸,但他半个身子依旧把她圈在桌椅之间的空间里,逼仄得让她难受。
“不过,眼下还有另一件紧要事。”谢渊按住她的双肩推向桌前,桌上摊开着纸笔。
“陛下这是?”苏怀谙不解。
“谢琼治下的百姓仰赖王后的伯父指引,辗转数月来到王都,如此奇事,王后难道不应当尽早向家中飞书一封?”
谢渊将狼毫递到她手上,又将金泥砚台推近些,“写完,孤稍后便命人快马将家书秘密送去秦城。”
秦城是苏府所在地。
“妾站着写就行。”苏怀谙从他两臂间挪开,又被他一把按了回去,“不必,孤令你坐下。”
苏怀谙握住笔,心脏咚咚咚直跳,谢渊换了个随意的姿势,倚着桌沿看她写信。
苏怀谙轻执狼毫,缓缓落下一笔。如今她是谢渊和家族之间唯一的桥梁,她写的每一个字,都将来自他的授意。
他终于,还是要利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