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去。
阿巳侧过头,打量了一下地上的人影,蹲下身子,将手探过去试她的鼻息。
谁知就在这一瞬,那地上之人陡然睁眼,然后在阿巳还未防备之时击了她胸口一掌。
地上之人并非廖舒云,而是一个身手高强的陌生女子。
阿巳闪避未及,这一掌又蓄满内力,一时间能感觉到五脏六腑的疼痛之感。
紧接着后方有一人用涂抹了迷药的手帕迅速按住她的口鼻。
阿巳佯装挣扎几下,就不动了,实则她已屏息蒙混过去,目的就是为了看看究竟是谁想针对她。
廖舒云肯定有参与,但是廖舒云是个寄养在齐家的孤女,在京中举目无亲,所以不可能调集如此身手高强之人。
阿巳被扔上马车,那群人一路将她很快带到了一个面积不大的农家小院。
“亦柳,今日大家都知是我落水了,你可别弄出人命,不然大理寺第一个查的就是我。”
“有我哥跟我爹撑腰,你怕个什么,怕的话一边去,我不过只是一报还一报,给她尝尝苦头。”
阿巳将这对话尽数听进耳里,听见脚步逼近,孟亦柳会点功夫,脚步比廖舒云更轻一些。
紧接着就是将手中的匕首慢慢拔出,凑近她的脸,悬空比划了两下,在思索该划哪里。
待那匕首刚碰到阿巳的脸颊,一只手已经紧紧握住孟亦柳的手腕。
“啊!”孟亦柳惊呼一声,手中的匕首哐当掉落,与此同时手腕在瞬间被折断,痛得她惨叫连连。
阿巳慢悠悠地睁开眼,捡起地上的匕首便直接擒住孟亦柳,见匕首直接抵住脸颊。
“所有人都给我出去!不然我划烂她的脸。”
阿巳对着周围所有人威胁道。
那些黑衣人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孟亦柳感到脸上一痛,连忙大喝道:“都出去!”
待门被关上之后,孟亦柳已经顾不得手腕的疼痛,惨叫连连,害怕到发抖。
“你要是敢动我,我父兄不会放过你的!”
阿巳不顾孟亦柳破口大骂,将她一把抓起,强行摁到凳子上,将方才用来绑她的绳子拿来,把孟亦柳反手绑住,然后去屋内拿起火把走了过来。
火光跳跃,让在阿巳脸上明灭跳跃,她冷酷的眼神在此时很是吓人。
“孟小姐,你说我应该如何处置你呢?”
阿巳幽幽地问道,视线上下打量着孟亦柳。
“我……我没想杀你。”
孟亦柳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上次断我发,我想给你点颜色瞧瞧而已。”
阿巳上次放的是冷箭,而且只有孟修知道,“看来是你兄长告诉你的。”
“你……你想怎么样?”
阿巳漫不经心地说:“当然是也想给你点颜色瞧瞧咯,你欺凌我的朋友,我断你发,但你却想毁我容……”
阿巳将手中匕首伸到孟亦柳脚踝处,“既然如此,新账旧账一起算,我不伤你的脸,在你腿上划两刀如何?”
孟亦柳一听不毁容顿时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右腿上一凉,阿巳已经将她的裤腿往上挽起,准备找一个地方下刀。
孟亦柳吓得尖叫,“哥哥救我!哥哥救我啊!……”
阿巳不顾她的惨叫,可是刚看到孟亦柳腿上的红色胎记的时候,她的动作狠狠顿住了。
因为这红色胎记跟她幼时的一模一样!
她想验证一下这胎记的真假,便用匕首轻轻刮了两下,竟然没有脱落的痕迹。
孟亦柳现在还在惨叫求饶:“女侠我错了,你放了我吧,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阿巳站起身,瞬间捏住了她的下颌,逼视着她:“你腿上的红色印记是何物?”
孟亦柳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颤抖着声音,“是我幼时烫伤留下印记……”
竟然不是天生的胎记……但是为何这烫伤之处,竟然和她腿上的一模一样?
蹊跷,太蹊跷了。
阿巳立刻转身,将门打开,门外站满了人。
她冷冷道:“跟孟修说,他妹妹在我手里,叫他半柱香之内来见我,不准带任何随从,不然我就杀了她!”
孟亦柳在屋中已经害怕到泣不成声。
“别哭了,回答我几个问题。”
阿巳用刀柄抬起孟亦柳的头。
“你是在孟家出生和长大的吗?”阿巳呵道,“若有半句假话我就划你的脸。”
孟亦柳心里恐惧大于疑惑,一五一十地说道:
“我刚出生就被歹人劫走,被卖到了花楼,五岁时嬷嬷让我上台表演,跳得踏舞,需要赤足而舞,就有人发现了我腿上的印记和孟家丢失的小女儿身上的胎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