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2 / 3)

,转身,将手中的雪球扔了出去。

雪打在了那人的肩上。

只是,做了“坏事”的翁莫,一个趔趄,把自己也送出去。

拓跋赫苍只手扶住了身倾欲倒的姑娘。

翁莫站稳后,看清了来人,惊道:“拓跋将军,你回来啦?”

拓跋赫苍松手,垂眸,望着眼前身披丹罽氅衣,色若春桃的姑娘,应了一声。

翁莫看着目光凛冽,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拓跋赫苍,道:“不好意思将军,我以为是萱柔。”边道,边抬手拨下自己扔在他身上的那团雪。

拓跋赫苍未应,只是凝神注视着为他拂去肩上风雪的人。

檐下灯火清明,照在双颊微红的少女脸上,落着雪的睫,挺秀的鼻,樱红的唇,都看得真切。

喉微动,拓跋赫苍将眼移向了别处。

屋内秦立川手持念珠,往窗外顾了一眼后,轻阖双目,笑意淡然。

掸去拓跋赫苍身上的浮雪后,翁莫往后退了一步,道:“将军何时归家的?战事如何?”

“今日卯时,已平。”

拓跋赫苍回答得简洁有力,翁莫问完后,便不知再说些什么。正当她绞尽脑汁找话题时,眼前的人,突然沉着嗓问:

“你为何不回我的信?”

“我——”

“别站雪了,”不知何时,秦立川开了屋门,笑着道,“进来说。”

翁莫立马顺着秦立川的话接道:“对对对,将军,快进屋,进去咱再聊。”说完,便一手提起沾了湿雪的裙。另一手本想展开,邀面前之人进屋,奈何两人咫尺之距,臂膀若是舒展,手只能朝向身侧,而非前屋。

迟疑片刻,翁莫抬起手,轻戳挡着她去路的拓跋赫苍的臂膀,“将军先请。”

拓跋赫苍瞥了一眼轻轻触着他衣袖的的玉手,细指已被冰雪冻得微红,不自觉地拧眉,却是未语,转身进了屋,墨黑宽大的外氅扫起一地玉尘。

翁莫跟在后头也跑进了房内。

屋内烛火亮堂,暖意盛然,香气久淡。

秦立川坐于榻上,笑看着两后辈。

在炉边温手少顷,翁莫解下暖厚的斗篷,鼻头动了动,丝丝怡神清柔的香气传入鼻腔,惊喜地问道:“祖母,您今晚焚的什么香?孙儿之前怎未在您房中闻过?”

秦立川眼角的低垂一闪而逝,温和道:“新添置的安神香罢了,潇潇若是喜欢,明儿叫人给你送去些。”

翁莫摇了摇头,心道:我只是没话找话怕尴尬。

“潇潇谢过祖母,但您前月给的香还没用完呢,再添新香,孙儿怕是就给糟蹋了。”翁莫摆手,关心道,“祖母这几日睡得不好吗?”

“年纪大了,无妨,潇潇莫要担心,”秦立川道,将目光转向了拓跋赫苍,“拓跋将军,何时归的,军中府中一切可好?”

拓跋赫苍微躬身,拱手道:“晚辈今日卯时归,军中无异,府中安好,劳您挂心。”

秦立川点头,道:“将军英勇,战无不胜。听闻绵州战事大捷,如今四海皆平,将军可安心修养一段时日了。”

“蒙皇恩浩荡,确许晚辈在家歇息一段时日。”

翁莫在一旁听着两人四个字四个字儿的往出蹦,佩服之余,又尽力充当空气,生怕这两人聊着聊着就到自己的身上。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秦立川眉目柔和,笑道:“圣上开明,知将军少年英气,但亦需安平生活。”说着,看向了翁莫,“临近年关,将军可多要来府上走动。将军保家卫国,劳心劳力,归家时日短珍,但少年人,该耍还是要耍。潇潇这两年,因身子原因,禁足府中,如今身体已无碍。二人不如结伴,同游城中?”

“老夫人说的是,晚辈恭敬不如从命。”拓跋赫苍睨了一眼身边把“为难”写在脸上的姑娘,极快地应了一声。

“祖母——”翁莫拖着音,无奈道。

大功告成的秦立川满意地笑了笑,道:“如此便好——老身乏了,天也不早了,将军就在府上歇下,潇潇你带着拓跋将军去厢房吧。”

秦立川摆了摆手,翁莫带着卡在了嗓子眼的话,和拓跋赫苍退了出去。

出屋时,拓跋赫苍扫了眼搭在木椅上的丹罽裘衣,又看了一眼身侧瘦隽之人,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未语。

院中旧雪未消,又添新雪,天地一片素白。

翁莫出来时只顾着苦恼,忘记披上脱下的氅衣,被屋外的风雪吹了一个机灵,在檐下颤着身子,打了一个喷嚏。

拓跋赫苍垂眼看了看身侧身单体薄的姑娘,解下身上的狐裘披风,罩在了翁莫的身上。

一时眼底无光,翁莫挣扎片刻,才从这宽大的黑衣中探出头来,鼻息间浸满了衣服上的气味。

同冰天雪地无二致的冷寂、幽沉。

翁莫觉得更冷了,

最新小说: 心灵终结:新世纪 步步荣华 穿越未来之繁衍 六零军嫂有点辣:毒舌军官霸道宠 [穿越]影后逆袭路 清白被毁?重生医妃冠宠全京城 都重生了,谁还当社畜 量子追凶:数据亡魂 人生之后 全家反派,恶毒娘亲人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