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画堂春(2 / 6)

姿的白马,一匹上是个藕荷色长裙,月白短靴的俏丽姑娘,另一匹上头是个身材高大的小伙子。那姑娘潇洒地一扯缰绳,白马长嘶一声,前蹄凌空扬起,她却神色淡淡,双手在马背上一撑,顺顺当当下得马来。

不是莎丽和大奔又是谁。

“蓝兔,虹猫!”大奔喊道,说着四下里环顾,啧啧赞叹,“这玉蟾宫怎么这么快就修好了,比俺当年记得的还要好看!”

莎丽一溜小跑扑过来,朝我身上一挂。我当时就站不稳,直要朝后倒去,亏得虹猫自腰际稳稳扶了我一把。

我借力站起,抱住莎丽笑道,“你想的我好苦啊!”

多日不见,她青白的脸色已调养过来,泛着白里透红的好看。她身量本就娇小,将将到我下巴,我低头看去,正好对上她一双秋水盈盈的晶亮亮的大眼睛。

“我也是,蓝兔,我们从金鞭溪一路过来,歇都没歇。”

虹猫掩饰不住一声轻笑,咬住两个字,“我们?”

怀里人脸上一红,绯色艳霞直直漫到耳根,嗔道,“蓝兔,你快管管他!”

我轻咳一声,“我哪里管得住他的。”

大奔忙道,“嘿嘿,莎丽,嘴长在人家虹猫脸上,人家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嘛。况且,你是我老婆,这事儿不是板上钉钉了吗!你说是吧…蓝兔”

我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心想,你们小两口的事我可不掺乎。

“是什么是!大奔,你皮又痒痒了是吧?!”莎丽蹙着两弯柳叶眉,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劈手朝着大奔就是一顿乱打。

大奔灵活地上蹿下跳,一面喊一面得意地笑,“救命啊…老婆打老公啊!”

“你再叫一个试试!”

“我就叫我就叫,老婆,老婆…”

莎丽一个掌风劈去,合欢树上的一根旁逸斜出的枝条应声而断。她捡过那根树枝,眼里燃着两团火,摆个起手势,登时剑气破空而来。

“紫气东来!”

“哎呦…莎…莎丽我再不敢了”大奔拼命出手格挡,终于告饶。

虹猫走到我身侧,揽过我的肩,望着面前一派混乱,不禁哑然失笑,“我本以为,这两个独处了几日,总该有点长进的,怎么还是这副欢喜冤家的样子。”

我揶揄道,“他俩若是同居士和夫人那样相敬如宾,那太阳估计要打西边出来了。”

话音刚落,宫门前又是一声喊,“旋风剑主到!青光剑主到!雨花剑主到!”

“你看,你不说居士还好,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朝他吐吐舌,喊道,“来人!”

浅灰色衣裳的少女闪到身后,“暖烟在”

“客都来齐了,冰簟堂开始传菜罢,记得先搬二十坛子陈年的白露醉来。”

暖烟忙答应了,转身就要走。

“你等等,暖烟,”我又将她唤住,

“宫主有何吩咐?”

我凑的近了些,声音压低,在她耳畔嘀咕道,“我之前交代你的,千万别忘了。”

暖烟一恍,面上了然,笑道,“您放心,奴婢知道的。”说罢叫厨房传菜去了。

虹猫全看在眼里,道,“蓝兔,你同暖烟又捣鼓什么。”

我卖个关子,故意挤了挤眼,“之后自然就明白了。”

玉炉冰簟鸳鸯锦,有玉蟾宫的时候,就有了冰簟堂,它的年纪比我的大了几倍还不止。雕梁画栋,斗拱飞檐,集世间辉煌尽于此。母亲曾说,冰簟堂的花梨木雕椅只有七把,其余的都是紫檀木的。每一把花梨木雕椅的木料都来自不同的山头,这些山在地图上排列成北斗七星的模样。

我原先是不信的,神神叨叨,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儿。直到母亲去世,我和紫兔带人整理冰簟堂的库房,几十个人,费了天大的力气,再没有找出第八把花梨木雕椅。

何谓七侠,大概是那时候才渐渐开始明白的。

“佳期不可再,风雨杳如年。”

跳跳长身玉立,靛青长袍更显气质冷冽,驻足于冰簟堂前。门上左右的对联早已被岁月洗礼的千疮百孔,他却眼力精准地认了出来。

“语境美是美,用词也好,就是显得萧瑟凄冷,怎么也不像是个其乐融融的宴会厅该用的对子。”跳跳道。

我笑答,“这对子刻上去的时候,正值魔教第一次出山的时候,自然凄冷了些。”我转向跳跳,“你博学多才,不如再想一副,我早就有想换的意思了。”

“蓝兔,你过奖了。起对子这事儿,还是交给逗逗吧,”跳跳摆了摆手,清朗一笑,“他那六奇阁‘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一联,写的简直绝了。”

逗逗两手一摊,“那是我师傅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医术,剩下的皮毛都未必知道!”旋即白了跳跳一眼,“少吊我们的胃口了,有好的尽管说。”

跳跳沉吟片刻,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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