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镜戳了戳她的脑门,“你这脑袋瓜是怎么长的?走出去千万别说是我妹妹,我嫌丢人啊。”
“啊?”
“今日是指挥使府上丢了东西。”
“什么?指挥使府邸一向戒备森严,再加上他行踪难测,冷适是怎么混进去的?”
“这暂时还无从知晓。但所丢之物乃皇上所赐,所以事关重大,指挥使交代了,千万不可外传。我告诉你已经是将你置在了危险的境地。”
“我一定不会走漏风声的。”
这事只能由于镜出面去查,乐于时便只管等他的好消息,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饶是指挥使也有沉不住气的时,他连夜找来相国在密室见面。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却是藏满了金银珠宝。
点上蜡烛,两人面对面坐着。
“相国大人,恐怕事情已是露出马脚。若是他们顺藤摸瓜,恐怕……”
“此等小事,慌什么?”
“皇上赐我的沉香木手串弄丢了,一旦走漏了风声,后果不堪设想。我怎能不慌?于镜这小子只怕是已经看出了苗头,还装作不知情。他既帮我找东西,便随时能上我府上来。我今日也是铤而走险,赌他不会再来,才感请您来府上。”
“你就放心找你的沉香木,他那边,我自有我的打算。”
“您预备怎么做?”
“这你就不用管了,事情败露之情,我必将此事做成。”相国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过这段时间,你我还是不碰面为好。”
“是。”
乐于时心里的问号终于在某个夜晚得到了答案。
那日饭后,于遥要她先别回房间,柯念昔便心领神会地拿帕子捂着嘴笑了。
她满脸疑问地望向其他人,他们只是面面相觑,对此也毫不知情。
于遥回来时双手神秘兮兮地背在身后,站到乐于时面前,“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记得了?”
“什么日子?”她捋了捋头发,“也不是我的生辰啊?过年……还早着呢吧。三哥,你就别卖关子了。”
于遥将藏在背后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还在迷糊的人,“今日是你当差一周年的日子,这是送你的礼物。”
摆在她面前的,正是那个让她挂怀许久的淡米色包袱。
“这是?”
“你不是说我偏心,只给小花姑娘做衣裳。那日我去柯家的绸缎庄,也顺便替你定了一件。”
他看乐于时呆呆的表情,没任何动静,“你快拆开来瞧瞧,这款式你可还喜欢?柯姑娘说这是最新款。”
乐于时望了望柯念昔,她朝自己点点头,乐于时便动手打开了包袱。
浅粉色的短袄和一条同色系的马面裙被小心翼翼地摆放在里头,她拿起衬出来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问道:“怎么样?”
“好看,我女儿穿什么都好看。”
“她好看还不是随了我?”乐其雨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是是是。”
“我是叫你们赞美我,不是让你们俩恩爱给大家伙儿看的。”乐于时不满地撅了撅嘴。
于遥搂住她的肩膀,“你呀,肤色白皙,穿什么都合衬。”
“是啊,这款式是今年最新的,但做这款的人极少。有些人肤色发黄,穿这种粉色是显不出来的。”柯念昔替她比了比袖子,“一会儿你回屋试试大小,我看应该是差不多的。若是有哪儿不合适告诉我,我拿回去再叫裁缝替你改改。”
“好。”
柯适一言不发,眼神里却是毫无遮掩的欣赏。于章故意逗他:“阿适,你看我这小女儿,还不错吧?”
“岂止是还不错?”
“父亲,你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哪儿拿你开玩笑了?我这不是让阿适也一起夸夸你吗?”
“我好看用不着他夸。”
“哟,还骄傲上了呢。”
愉悦和睦的氛围没能持续到夜晚结束,管家进来禀报:“将军,夫人,门外有贵客求见。”
“贵客?”
“是相国大人和他的公子。”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并不知晓他们的来意,还得起身迎接,“快快有请。”
相国瞧着这一院子热闹的景象,“于将军,于夫人,今夜不请自来,打扰到你们,还请见谅。”
“相国大人这是说哪儿的话?我们不过是在闲话,没什么要紧事。”
“今夜这是有贵客?”
“这是我一位老友的孩子们,来府上小住几日。”
柯适和柯念昔先行给相国行了礼。
“你们府上还真是热闹非凡啊。”他笑着点点头,“我们带了些东西来,还请于将军千万要收下。”
林思维提着东西跟在父亲身后,同几人行礼。
于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