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脸色一寒,沉着声音问他,“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池咏青自幼就怕他,见他变了神色,吓得浑身一哆嗦,颤颤巍巍道,“没有闹脾气,我我吃饱了……”
“吃什么了?”
池咏青不敢不说,嗫嚅着地把如何迷路和姐姐遇到,又如何吃到她给的馒头都磕磕绊绊说了。
话落,屋内死寂,时间化为一段漫长的锋利的弧线。
池咏青捏紧衣角,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鼻尖都是汗。
良久,池惊寒动了动身子,橙黄的暖光洒满半张脸,他却依旧冰凉阴郁,和温馨的色调格格不入,“以后不准见她。”
池咏青刷地抬起头,‘为什么——’……
可对上池惊寒阴晦的侧脸,勇气像破了孔的球,一点一点从胸腔流逝,半晌,他松了紧握的拳头,一声不吭地坐回板凳上。
为什么哥哥这么不讲道理,明明姐姐这么好,和那些人完全不一样。
池惊寒看着池咏青的背影,小孩垂着脑袋,肩膀耷拉,一副拒绝和他对话的模样。
和不经事的池咏青不一样,他经历得更多,多年的不平等待遇几乎让他把对人的防备刻进骨子里,没有人愿意和被下放的人接触,对待他们像对待一条狗,甚至比狗还不如,狗起码还能吃剩饭。
但他们连剩饭都没有。
宁愿把剩饭放馊掉,也没人愿意给他们。
这个“姐姐”是谁?为什么愿意接近池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