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一年一度的灯会!”
“她当时是什么身份?”贺景恒问道。
“这......一个平民女孩。”
“为什么这么肯定她是平民?”
“她生得太好了,青玉的贵族中没有这样的姑娘,否则一眼就能够发现。”长老回忆着兰昭儿的长相,战战兢兢地回答。
贺景恒抓住长老的后领,抓狗儿似地将他提了起来,嗓音冰寒:“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长老全身猛地一震,声音也打着抖:“没有干什么!我们只是请她来做圣殿的圣女!”
“请?——”
贺景恒看着老人惊惶的面容,眼中染上讥讽:“是‘抓’吧!”
长老颤栗地愈发厉害,嘴巴张了张,又闭上。没有底气驳斥,默认了青年的话。
“你们抓她的时候,她身边有其他人吗?”
“有一个老仆人跟着她。”
贺景恒目光一动:“这个仆人如今身在何处?”
“小人不知......”长老的眼神出卖了他。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贺景恒一耳光甩了过去。
“你确定?”
长老吐出一口血沫,牙齿也松动欲坠。他竭力忍住疼痛,颤声道:“死......死了。”
贺景恒眼底闪过失望之色:“怎么死的?”
“我们找到兰昭儿的时候,他就死了。”
贺景恒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不长教训呢?”
长老抖若筛糠:“我记起来了!他被士兵杀了!”
贺景恒也猜到了是这样,垂目道:“然后你们就把阿......兰昭儿抓走,强迫她当甚么圣女,又在两年后将她送给了我的爷爷。”
“是......”
青玉只是一个中等部落,数十年来在诸国的夹缝中求生,靠的便是送珠宝,送女人,总之用尽一切手段向大国的政/要阿谀谄媚,借此来换取生存的空间。
贺景恒基本确认,兰昭儿并非大漠女子。既然是梁人,为何身上有异域女子的特征?
他顿了一刹,问道:“她的眼睛,为什么是紫色的?”
长老害怕到了极点。他是个善于鉴貌辨色的,已然发现了贺景恒对兰昭儿的看重,实话实说估计项上人头不保,于是顾左右而言他:“圣女的眼睛就是紫色的。”
见青年的神色愈发冷厉,吓得面色铁青,哆哆嗦嗦,终于老实承认——
“她喝了药......”
贺景恒的心脏遽然一紧,一把掐住长老的脖子,手下咔咔有声:“什么药?!”
长老的脸因为缺氧逐渐发紫:“改变眼睛......颜色的药。”
贺景恒胸口发疼,咬牙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见老人的口中有白沫溢出,怕他一命呜呼,问不出消息,手上方才稍稍松力。
长老大口大口地吸取着空气:“......紫瞳好看。”
那一年,圣殿的长老盯着小少女的脸,觉得简直是无可挑剔,再长几年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尤物。
他想,气质太纯了,有没有办法让她再媚一些呢?一颦一笑自有妍态,一顾一盼脉脉含情,方可堪称红颜祸水。
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呢?
床/笫/之/术可以请人传授,她还小,不必着急。
眼睛......对,眼睛!
小少女的眸子太过澄澈,有一种圣洁的美丽,让人不可逼视。可她即将成为男人床/上的玩物,她不需要如此干净无欲的眼神。
圣殿的长老向沙漠巫祝索取了一味“秘药”,找了几个人试验,惊奇地发现效果斐然。长老们将药水给女孩灌下,看她琥珀色的眼睛逐渐有了变化,变成了星辰般的琉璃眸,就算不做什么表情,眼神都渗透出入骨的艳媚。
他们为此惊叹不已——“她的美貌比城池更有价值。”
然而,秘药不仅改变了兰昭儿的瞳色,还绞断了她的经脉。
疼痛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像是有一万把刀子在体内刮骨剔肉。她那个时候才十一二岁,灵术上的天赋再好,也没有能力反抗一个部落的高层势力。她不敢大声哭,只能把自己蜷缩在床上,让眼泪悄无声息打湿被褥。
琵琶、古琴等乐器是必须要掌握的,但琴乐只是个噱头,掀开那层遮羞的薄纱,床/上/功/夫才是关键。长老们找来经验丰富的女奴隶,将伺候人的功夫向女孩倾囊相授。
不学?
磋磨人的方法可太多了。尤其是在青玉部落,圣殿常年搜刮强抢民女,总有性子刚烈的女孩儿不服管教,妄图逃跑。对她们施刑又担心对容貌有损,所以诞生了许多不留痕迹的惩罚举措。克扣饭菜、言语欺辱和罚跪等自不必说,最要命的是暗无天日的幽室。
兰昭儿孤零零地蜷坐在角落里,乌黑的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