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枪,再迟钝也理解了背后的含义,面色难看至极。
可经历了这么多,他在人情世故上长进不少,组织好语言,委婉建议道:“娘娘,是药三分毒,需谨慎使用,以后在抓药前多多咨询大夫吧。”
江昭宁目中闪过讶异之色,置下手中的东西,“你学的东西倒不少。”
十七抿唇,“属下以为,这一类药物的使用,您应当与殿下商量,毕竟......事关国之后嗣......”
用药被揭穿,江昭宁却也不急不恼,只笑道:“小十七,你只管干好你的本职任务,不该你插手的事少管。”
“可是......”
江昭宁缓声打断,“你忘了,这段时间事情多,我与殿下尚未完婚。”
“我明白我的身份,但凡事分个轻重缓急,等过段时间,我会考虑换一种方子的。”
“可是......”十七仍是觉得问题很大。
江昭宁话锋一转,温声问,“对了,你的头儿,现在怎么样?”
十七肩膀一颤,骤然沉默下去。
江昭宁叹息道:“小十七,你当知道,十一做错了事,不可能不受罚。”
“是......”十七涩声道:“弥天大错,不敢奢求娘娘的原谅。”
阿箬半途入伙,自是不知发生了何事,诺诺地替炉子上的龙井扇着风,清清的茶香逐渐弥漫。
江昭宁接过阿箬递来的瓷杯,抿入一口温茶,平心静气地说:“十一......伊勒德于殿下形同手足,不是一般的手下可以相提并论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殿下顾念旧情,内心深处,其实是不愿重罚他的。”
若非如此,早在事发之时便被处死了。
“一直拖着也不好,过两天,我和殿下谈一谈这事。”江昭宁缓缓道。
十七心里一喜,苦主递的台阶非常关键!
正要激动地应承下来,突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从头到尾细细思索一遍,乍然一惊,左右为难起来,“娘娘,一码归一码,这是两个不同的问题。”
江昭宁腹诽,孩子长大不好糊弄了。
却是耐心告罄,委实缺乏心力与他继续掰扯,无甚所谓地说:“那你自己看着办。”
撂下这句话,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在阿箬的搀扶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