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不吃了。”
潇湘说着就要往回放,却被抢先一把扣上了盒盖。姜去寒眼珠一转,狡黠地盯着她,道:“你只需对我手下留情即可,怎么样?”
什么“只需手下留情”,这小子看起来是又想挨揍了。潇湘打量着这张漂亮的脸,心里盘算着应该打成什么样比较合适。
“我要午睡了,未时初叫我。”
“祝你长眠不醒。”潇湘毒舌道。
话虽这样说,但到了点也不能不叫他。未时一刻,潇湘刚撩起帐子,忽而一道冷光扑面划来!她下意识地闪过,瞬间意识到那是姜去寒袖里的薄刀。姜去寒不依不饶,竟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令她退避不得,只能在床前这方寸之地躲闪。
往昔在北斗宗、在江雪寒身边学到的那些招数一时间凝练起来,潇湘情急之下,灵脉中残余的灵气大半凝至指间,趁着姜去寒招式用老的空档,向薄刀侧面重重地弹了一指。
刹那间,薄刀从中断裂,为这陡然爆发的力道所激,半截飞了出去,在床帐上弹了一下,扎在姜去寒身边。姜去寒骇了一下,突然松开潇湘的手,缩向床内侧,伸出一只手架在面前,大喊:“手下留情!”
潇湘又惊又气,才不听他废话,一把将他捞出来,照头一巴掌:“蠢货!”
这一巴掌打得毫不客气,姜去寒的眼圈瞬间红了,眼泪在眼里打转。最痛的时间过去后,他抬头看向潇湘,平静道:“时坞说得对,你果然是修士。”
“这和时坞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废!”
姜去寒微微低头,用袖子擦了擦因疼痛而产生的生理性眼泪。但怎么看他都不像会单纯因情绪而流泪的正常人。
不愧是暗门。潇湘心中暗讽,却听他说:“时坞说你的灵脉有很大的问题,如果没有什么机缘,一生都不可能进阶了。”
潇湘当场爆炸:“这关你什么事,你有资格说三道四?!”
姜去寒抬头看着她,诚恳道:“我想着问问时坞,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你修复一下灵脉,他说没有。就这样。”
潇湘心里“咯噔”一声,火头忽然被什么不知名的情绪浇熄了,姜去寒的目光有些坦诚,让她无法再多生气半分。
“哼,你真有这么好心就好了!”她干巴巴地说。
“不过时坞说他也没见过这种情况,看来是没办法了。”
“我知道,但是关你什么事?”
姜去寒见她不那么气了,才抓住她的手,按在刚才被打的地方,委屈道:“小姬,你打得我好疼。”
这样便是撒娇了。
“活该,快去背书,省得明天先生打你手板。”潇湘惊魂未定,也懒得跟他多说了。
姜去寒果然听话地自行穿上衣裳,背书去了。
他没说的是,当他和时坞谈起关于她的问题时,时坞的建议是“拿她试试手”。
“如果她没能躲开呢?”他问。
“那就在她死之前,多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