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败坏:“你说什么!”
千九狸因药材之事躺在家中多月,他闻听此言暴怒,他揪住蒖蒖,将她狠狠地暴打了一顿:“寨里就你没出息!天天跟在一个奴隶后面!沈檐呢,他去哪了......”
与此同时,寨门的守卫已被饭中的药物迷晕,可蒖蒖却仍没有赶来。沈檐提着萤火看向寨前清晰的车轮印……
过了许久,千九狸撒够了气,他松开地上的蒖蒖,起身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转身离开。
蒖蒖艰难爬起,她擦去眼角的泪水,顾不得身上的伤痕,慌忙赶向寨门。
她跑过娲皇庙,跑出寨门,蒖蒖四处张望,却不见沈檐的身影。
余昏下,寨前的暗雾漫延开来,茫茫暗雾如张着大口请君入瓮的野兽,蒖蒖立于雾前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
蒖蒖怯生生向雾中半问:“哥哥?”她不敢向前走去。
想到沈檐已然离开,蒖蒖的泪水立即涌了出来,她奔向雾中大声呼喊:“哥哥!”
忽然,熟悉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蒖蒖,别乱跑,周围有猎坑。”
蒖蒖闻声,连忙回身。看到沈檐立于寨前,蒖蒖泪如绝堤。她扑向沈檐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沈檐轻拍她的背许久,蒖蒖才止了哭声。
蒖蒖揉着眼睛道:“哥哥刚才去哪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沈檐轻声道:“守卫方才喝了酒,昏睡了过去,我过去布置了一番,免得他们醒后怀疑我们。”
接着,他领着蒖蒖向寨中走去,蒖蒖停步,扬起脸问:“哥哥,我们不走了吗?”
沈檐却道:“起了夜雾,不安全,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蒖蒖默言,不禁低首自责。
二人走过娲皇庙,借着庙里的灯火,沈檐无意间瞧见了蒖蒖脸上的青紫淤红。他停下脚步,严色问道:“蒖蒖,你面上的伤是哪来的?”
蒖蒖连忙遮掩道:“我不小心磕到了,已经不疼了。”
但她的谎言逃不过沈檐的眼睛,蒖蒖抬眸,正对上了沈檐的疑目。
“是……是千九狸打的。”蒖蒖支支吾吾地答到,她知道自己又让哥哥忧心了。
沈檐生愠,紧攥拳头。他目光坚定地看向寨门:“我总有一日会让你离开这里。”
沈檐的目光又回到蒖蒖身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蒖蒖看向他,此刻她小小的心中也已坚定地倾向沈檐。她认真地板起面孔,郑重学着沈檐的样子:“哥哥去哪里,我便去哪里,蒖蒖之言,蒖蒖之言……”蒖蒖不知下面要如何接。
沈檐笑然接到:“蒖蒖之言,沈檐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