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站。
但等了许久,就当徐行准备再次敲门时,木门被人从里拉开。
院子里的光照到门口,徐行看到面前的这位,确实是婶娘无疑。
“夜畔叨扰,不知婶娘可否融我们师兄弟多嘴询问一些事情。”
在浮幕宫学会了彬彬有礼的徐行,身段不输谢炤清这样的世家公子,但总有人不吃他这一套。
“说嘛呢你,要饭去别处。”
屈辱都让徐行一个人扛了,而笑话都让躲在一旁的连欶他们看了。
忍着笑声不敢发出,君让尘在徐行嗯嗯啊啊准备解释的时候在夜色里走出。
“这位婶娘,我们是浮幕宫弟子,奉命前来调查你们村子里,前段时间发生的村民暴死之事,还望您能如实相告。”
皓白衣衫的君让尘给人一种出尘脱俗的错觉,而婶娘却依旧不给面子。
“还有什么可调查的,我家老头子早都投胎了,还问什么问。”
说着脾气火爆的婶娘就要关上自家房门。
但却被君让尘眨眼间抽出的剑抵在门缝中。
明显被恫吓住的婶娘吓得松开关门的手,而君让尘也追问道:“我只问一句,你收尸的时候,可有看到死者身上的黑气。”
被闪着银光的剑吓得失掉一魂的婶娘,哆哆嗦嗦地瘫软在地。
在爆发的哭喊声中,手指着门口侧前方的小路,“村头,村头老五,老五说他见过,我真的不知道啊。”
冷着脸收回剑,君让尘就在连欶他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再次举步走向黑暗的小巷。
而等他们陆续走出来,倒地哭喊的婶娘才发现原来他们还有这么多同伙。
更是哭得惨绝人寰,“老头子啊,你死了作嘛啊,我孤儿寡母,谁都能欺负了啊。”
短时间内又见另一人痛哭流涕,连欶再次起了恻隐之心,但这次,她刚迈出的步子就被凌阊伸臂拦了下来。
“快走吧,他们还在等你。”
所以,不要为了个人的疾苦,而放弃本该走的路。
连欶透亮的眸子看着拦住自己的凌阊,里面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哭声在关门后戛然而止,连欶也在倒映着自己容颜的眼中,渐渐落到的实体。
“好,走吧。”
在她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傍身的时候,审时度势才能有活路。
而很明显,凌阊就是那个实力在她之上的人。
沿着那位婶娘手指的方向,徐行他们只在小路的尽头,看到门户紧闭而屋内仅着一盏蜡烛的破落草屋。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别说侯子瞻语气里的质疑,就连徐行都怀疑这是不是什么流浪汉临时搭建的草屋。
四面透风的破布充当起了墙体,就连屋上的茅草都是掺着树叶铺就的。
朱华希都怀疑,自己吹口气,这房子也就塌了。
“管他有没有人,敲门看看就知道了。”
没人正好,没人他们还能凑合在里面过一夜。
这次还是由徐行敲响了破烂的木门,而很快,就从屋内传来了苍老又低哑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古墓中传来的沉吟。
“唉,老五来了。”
而他口中的老五,正是他自己。
仅有一侧的门朝里打开,挂在门上的栓链在夜里哗啦作响。
一个佝偻着身躯,将年岁完全刻在身上的老人家,给徐行他们,打开了自己家的门。
“是问路的人吗?”
他直不起来的腰,故而也看不清连欶他们样子,只以为是路过的旅人,在荒地里迷了路。
瘦弱的肩膀上披着破烂的外褂,连欶只听见北长缨侧首跟谢炤清说着,“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清苦的老人家。”
只怕他们这些人,一辈子花费的银钱,还买不起富贵人家一条随手就扔的手帕。
“我们不是来问路的,老人家。”怕老人听不清,徐行还扯着嗓子叫嚷,“我们是来向您打听一些事情。”
眼看夜越来越深,徐行他们也不便进出他人家中,就想着快些问完离开。
但老人家却有些热情过了头。
“想问啥,进来,都进来,外头冷,进来说。”
快要拖地的手拢了拢徐行和侯子瞻的衣袍,这位叫做老五的老人家转身给他们带起了路。
“唉,我这一个人住,没啥忌讳的,快进来,进来说。”
就在浮幕宫中的几人面面相觑时,凌阊就抬步跟着连欶走了进去。
北长缨他们也紧随其后。
但因家中实在太小,所有人进去后,也只有寸步的地可以站着。
“我给你们找板凳啊,别急,别急。”
把人带进来后,老五又忙着找板凳,连欶实在看不下去,上去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