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做的更逼真。同时开始着手清洗朝中文家的爪牙,他希望萧泠音回来时,他能还她一片清明。
自北漠城内乱之后,他就失去了萧泠音的下落。
谢晏立在窗边,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回萧泠音。
次日,萧泠音起了个大早。
她已经离开军队有段时间了,可这作息还是改不掉,早上到点就醒,又怕谢晏怀疑,在屋里磨蹭了些时间,把自己的易容做好才开始活动。
谢晏上朝回来,看见沈忘正在洗衣服。他记得沈忘好像只带了一套衣服,看来就是身上这套浅灰色的了。
沈忘明明只用左手洗衣服,却并不让人觉得很别扭,左手抓着衣服在搓衣板上对,右手垂在身侧,一派闲散的样子,洗衣服也没个正形。
萧泠音听见谢晏出来,回头看过去,打招呼,“回来了,恒安。”
谢晏颔首回礼,“沈小哥。”
他走回自己的房间,准备换下官服。侍从送过来的常服是一套月魄色交领窄袖长衫,是谢晏常穿的清淡颜色。
一向不是很注重衣着的谢晏看着这套衣服迟疑了一瞬,他道:“今日忌穿灰色,换套衣服吧。”
这是谢晏头一次挑剔衣服的颜色,因为谢晏给人的印象就是不会乱说,所以侍从恭敬退了下去,又去取了别的衣服过来。
等谢晏换好衣服出去,沈忘对他道:“恒安,我要出去一趟。”
“沈小哥有事?”
萧泠音扬了扬下巴指向已经晾起来的衣服,“明天我要没衣服换了。”
谢晏表示明白,然后点头应允了沈忘,还给沈忘配了个侍卫带了些银钱。
等沈忘回来,谢晏表情凝固住了。
沈忘身上穿了浅蓝色的交领窄袖外袍,和谢晏穿的衣服完全是同款式同颜色。
谢晏眉头突突跳了两下,就听沈忘道:“今天灰色运势不好,恒安也不同我早说。”
听说谢晏学富五车,儒道经典均信手拈来,对于谢晏的话,她十分相信。见谢晏穿了蓝色,她自然也就买了蓝色。
萧泠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埋怨,“下次要有需要忌讳的颜色,你可一定要告诉我。”
谢晏看着沈忘,知道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怎么不知道沈忘还信这个。
对上沈忘的目光,谢晏终究还是说:“好。”
然后他又劝了一句,“天行有常,其实沈小哥不必过于注重这些。”他本人是不在乎这些的,今天只是随便拿来做个借口,却让沈忘这般注意,他可不想以后每天和沈忘穿一样的衣服。
萧泠音觉得这人有些奇怪,明明是他自己先忌讳的,现在又和她说这些。
她的表情已经表明了她的看法,谢晏只得解释道:“我今日不想穿那件月魄色的衣服,只是找了个借口罢了。”
在这句话中,萧泠音抓住了重点——月魄色,她想想自己刚才的衣服,正是与月魄色相近的浅灰。自己换了这套浅蓝色衣服之后,谢晏又是那样的神色。
看来谢晏是要特意避开与她穿相同颜色的衣服。
萧泠音目光在自己和谢晏身上过了两遍,笑道:“原来如此,我特别信这些。”
为什么会信鬼神?
因为萧泠音在战场上想活,所以她在把自己能做到的全都做好之后,也会给自己身上戴一枚开光的平安符,行军之外的日子也会看吉凶宜忌。
沙场无定,刀剑无眼,可她想长命百岁呢。
谢晏只信事在人为,原本他不知道沈忘相信这些阴阳五行才会劝上那一句,如今知道了,却不会多言。
人各有志,他不能强求别人同他一样。
谢晏只是浅笑,“我朝国师对阴阳五行颇有研究,沈小哥若想学习,我可以为你引荐。”
萧泠音摆手,“不了,我初一十五去庙里拜拜就行。”
这时夏枯拿着一张帖子进来,双手奉给谢晏,“公子,三公子今晚要在芙蓉楼设宴,您看一下。”
谢晏打开,看见里边不止写了自己的名字,还有沈忘。
他问沈忘:“沈小哥要去吗?三公子也请你了。”
对于萧泠音而言,以沈忘的身份与玉京人结交极为重要,而且谢晏说过不会限制她的,因此她不假思索道:“当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