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所以要用拇指抹一下无名指，表示请罪。不请罪又要拿人家法力，就是偷，就算你打得过人家那也是抢，总而言之，不是实在没时间做了，都犯不着省掉这一步。”
裴闻点点头，沈子鹿教东西，不一定有什么体系，但是务求清晰明了，不管是理论串联，还是实操解惑，沈子鹿像是柜台的金牌销售，一样东西放在裴闻面前，怎么来的，怎么用的，她都能很巧妙地让裴闻理解或者接受。
如果自己性格再跳脱一些，他都想问沈子鹿是不是在学校里面学的营销学。
中午休息时，两个人自己弄了些吃的，裴闻又想起昨晚未问的话题来。
“小鹿，老万是尚灵里面的什么？”
沈子鹿吐出骨头：“他没有和你说啊，他是寿光侯，这一脉的鼻祖传说中是一位刘姓亲王，当然也有说只是姓刘但不是亲王的，可以调动阴曹地府的鬼神助自己征战沙场，因战功，以一千六百户封为寿光金乡侯，后来这样的人就被称为寿光侯了。”
“真的有阴曹地府吗？”
沈子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舅舅用自己的卜间做什么事情，好像一般的厌禳他用法术和兵器就够了。”
“听上去感觉和阴骑校尉很像啊。”
“听上去像，事实上寿光侯也确实是阴骑校尉出身，不同的是，我们号令鬼神，至少要和鬼神沟通好，人家愿意来我们才能用。
“寿光侯的能力比阴骑校尉流氓很多，他们调派鬼神不用事先沟通，说拿走就拿走，而且基本上是大批量调动，在战场上常常活着的士兵，己方死去的士兵，对方死去的士兵，乾坤侯都可以调动，所以如果说阴骑校尉只是一个人带了一支加强连，那么乾坤侯就是依靠杀伐创造有生力量的主帅。”
听上去确实很流氓，双方厮杀之中，自己的战力不减反增，对方的战力除了被削弱，还会被加倍瓦解，也活该这一脉人封侯……
“那你们的品级是什么？”
“我应该是壬申正位，就是正好第9品，再进步一点就是丁卯了，至于舅舅，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裴闻疑惑：“连你都不知道吗？”
沈子鹿想了想，面无表情道：“我没有看过他厌禳，跟我陪练他也不可能使出全力。”
裴闻看沈子鹿似乎不太愿意讲这些事情，心道这些人好多往事或者忌讳自己都不甚了解，如果再问下去踩到了雷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便没有继续追问。谁料沈子鹿拨弄了一下米饭，说：
“不过，我倒是听原来经常和舅舅一起厌禳的熟人说过……甲子之上。”
裴闻不自觉睁大了眼睛：甲子……之上？
“既然是正态分布，那么理论上，整个坐标轴的正半轴都应该会有样本分布，所以有这么一两个离群样本也正常。甲子之上大概不止我舅舅，但三十岁之下的，肯定就他一个。”
沈子鹿说完便不再说话了，只是埋头吃饭。裴闻看她兴致缺缺，也就不再多问了。
下午还是练格斗，这一次沈子鹿直接上了冷兵器。
“你有学过什么武器吗？”
裴闻想了想，自己小时候性格没有这么沉稳，好大喜功是常有事情，所以学武术也不喜欢空手的套路，惯爱舞枪弄剑，接触过的兵器还挺多，这也是为什么他昨天认真看了一下沈子鹿的刀，就知道那规制应该是雁翎刀。
“春秋大刀，长枪，长剑，长刀，双戟，双刀，子午鸳鸯钺，好像就这些。”
沈子鹿的表情从最开始的知足，到满意，到惊讶，再到现在有些呆滞地看着裴闻，一副大脑过载后台未响应的宕机样。
终于，cpu正常运转，沈子鹿有些艰难地问：“武术馆练别的我都可以理解……但双戟和子午鸳鸯钺是为什么呢？”
裴闻很老实地说：“比较短小轻便，挥着不费力。”
沈子鹿深吸一口气，告诉裴闻自己现在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问他先听哪一个。
“先说坏消息吧。”
“坏消息是，舅舅给我的教学大纲是，不管你会多少，都要新教你一样，但是我会的你全会了，不过舅舅会的长棍你倒是没提起，所以……不出所料的话，你应该要和老万学兵器了。”
裴闻瞬间想起了荒坟加破书的教育方式，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既然你会这么多，那我可以直接教你实战了……”
裴闻想着自己昨天被打的地方今天还痛，哭笑不得：这是一个坏消息……和他妈一个更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