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脾气一阵阵的,就像夏季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哄过这一阵就过去了。
徐衡宴其实已经发现了,每到这种时候,都是他在一退再退。
这样不好。
很不好。
他一边在心里抨击那些将她惯成这副德行的人,一边也在不断的跟那些人一样一直无限迁就她。
但……
难不成他还指望这小祖宗对他退让?
“真的不是在凶我?”
“真不是。”他怎么敢。
谢小祖宗立马傲娇,“既然
如此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明天的早饭你来做,起早点不许睡懒觉,记得多烧些热水我要洗漱。”
徐衡宴:“好。”
谢小祖宗其实真的很好哄。
这么容易就能哄好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搞得更复杂?
这就是他明知这样下去不对,还要一次次退让的原因?
他怎么能为了图省事,跟她家里那些人一样,把她惯得……
多大人了,还……
以后小祖宗要是娶妻了,难不成还要娇妻来哄?谁家姑娘跳这个火坑。
也不能这么说。
他虽然经常被她搞得十分无奈,但并没有真正的憎恶厌烦情绪,人家姑娘估计也是又爱又恨吧。
“夜里无事,早些歇了吧。”
两人进了卧室。
卧室里除了一张木板床,就只有角落里还有个非常破的柜子,一边的柜门都塌了下去。
徐衡宴将油灯放到床边的地上。
想到在船舱里谢姜掉下床的事情,他又将油灯挪得距离床远了一些。
谢姜脱了鞋子坐在床边,指指里面,“你别磨磨蹭蹭的了,赶紧上去。”
下午睡了会儿,谢姜还不困,但寨子里到处黑漆漆的,她就算想出去溜达,都没有去处。
只好勉为其难的搂着徐美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