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看看有没有机会重提这件事。
之前她离开时,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的高傲金龙,现下这么反常,妙悬又岂会不知?既然铺好的台阶它看不上,那就自己呆在后面演独角戏吧。
妙悬心底暗笑,面上却不点破,自顾自将上午挂在外边树枝上晾晒的蓑衣、箬笠收回来。又拿了块石头将今天画废的符纸压上,留着日后做生火的材料。
她弄好了手头上的所有事情,慢悠悠地转头,装作才发现敖岐的样子道:“你一直跟在我后边干嘛?噢,懂了,肯定是嫌我事儿太多很烦,没关系,我马上就走。”
她不能走,它还没找到开口的机会呢!
敖岐立即否认道:“没有嫌你。”
再不说就又要等下次,万一她以为它不需要,以后都不提了怎么办?难道它要一直在泥潭里呆着?再呆下去,连身上的鳞片都要变黯淡了!
敖岐纠结了多久,妙悬就看了多久的戏,这条龙是不是从来都没耍过赖?这么重的面子包袱很容易(在她手下)吃亏的。
妙悬伸出一只手,半遮住咧开的唇角,等手放下来的时候,面上已经换了一副倔强的表情。
“你的好意我都明白,但真的不用安慰我。我的水平我清楚,打扰你这么久,画那么多张符才初见成效,是不是笨得你都看不上眼了?”
“不是,这火行符是我特意挑的,它对初学者来说本就不简单。”敖岐的声音闷闷的。
原想着挑一个难的教,她要是学不会也只能怪她自己,不想到头来,搬起的石头却是砸了它自己的脚。
好哇,你小子,心眼很多嘛!
妙悬内里吃惊,面上却不变,还是同样倔强脸道:“别骗我了,你人这么好,怎么会故意为难我呢,其实这就是最简单的对不对?”
急死人了,你快说更容易的符咒是什么啊,她不嫌多,让她也学学!
但这回敖岐答的就没那么迅速了。
妙悬等了好一会,脸上一直保持着同样的表情,都快僵硬了,方才听它憋出一句道:“我教你更好学的,你能把之前那句话重复一边吗?在潭边那一句。”
潭边哪句啊?她一天说那么多废话,自己都记不清了。
妙悬本来是没印象的,但看敖岐那纠结的样子,立马就想起来了。
想是想到了,但她在潭边又不止说了这一句,而它又表达得那么模糊,所以,偶尔理解错意思,也是有可能发生的,对吧?
想到这儿,妙悬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放心,我不会再勉强你离开这里了。你真好,记得抽空教我下一道符咒哦!”
敖岐:我请你勉强勉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