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离开之后,侯永生立即召集两名亲信,黑脸大汉尉庭与红面头陀阎三槐,一起商议进攻广寒宫与如何周旋玉狐的事宜。
侯永生将事件经过一一诉来,尉庭与阎三槐听得暮气沉沉的。
尉庭道:“进攻广寒宫,得谭红相助,却是神来一笔,此事容易成功。现在的问题,关键就是如何应付玉狐了。”阎三槐道:“玉狐生性奸诈,而且身为牛王的贵妃,权势极大,连东宫娘娘铁扇都要忌她三分,牛王更是对她百依百顺。玉狐现在找到侯大人,我看是祸多福少啊!”
侯永生摇首叹道:“其实,玉狐并不是今天才找到我的。”阎三槐惊道:“难道,玉狐很早以前就对大人不利了?”侯永生起身踱了几步,道:“也不能这么说,看来,我必须要将实情告诉你们兄弟了。”两兄弟忙瞪大眼睛看着侯永生,好像他要诉说一件天大的机密一般。
侯永生在说之前,已打了无数次腹稿,缓缓说道:“三个月前,我独自一人在城郊的树林里散心,突然遇到一名女子,正是玉狐,她生得极为艳丽,那一双眼睛更是会勾男人的魂儿,加上她施法挑逗,我把持不住,就在林中与她行了苟且之事。”说到这里,颇有些尴尬。
阎三槐笑道:“大人独享艳福,现在才对兄弟们提起,呵呵,人家身为贵妃,也却是难以启齿的一件事情。”
侯永生苦笑道:“哪里是享什么艳福,还差点丢了性命!”
尉庭大惊道:“难道她要杀你?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侯永生道:“原来玉狐娘娘擅长吸人精血,以保青春永驻,那天撞到我,准备把我当作食物享用,可是,在与她行事的过程中,我透露出了自己的身份,她听说我是朝中的外交部长,便放过了我,要我替她效命,我哪敢不从。事后想起来,不禁心惊胆寒,要不是我吐露了身份,恐怕现在已经是一具干尸了!”
两兄弟听罢,不禁为之毛发悚然,打心眼里滋生出一片寒意。阎三槐叫道:“难怪最近几个月来,幽云城中不断有少年郎失踪,原来都是被这妖女勾去了!”侯永生道:“何止少年郎,不论男女,只要年轻体壮,都是她的盘中餐。所以,这次她连冷月都看上了。”
说到这里,侯永生显得很气躁的端起了一只杯子,但他口并不渴,把弄了两下,遂即把拿在手里的杯子又放了下来。
尉庭问道:“不知大人是否真的替玉狐效命?”侯永生叹道:“玉狐妖法高强,我们三个人加起来都抵不过她,我怎敢违拗?玉狐一直与铁扇皇后斗智斗勇,各自拉拢亲信,恐怕我们都会成为两方的陪葬品。”
阎三槐道:“侯大人既然替玉狐效命,如果抗命不遵,后果将极为严重。依我看,牺牲一个冷月是小,保全大人的性命是大,擒住冷月之后,不如交给玉狐算了。”
侯永生听得闷不作声,灰白的脸上忽然升起了一片红潮。尉庭晓得他的心思,道:“阎老弟真不懂侯大人的心思,侯大人叫我们来,就是商量怎么对付玉狐,保住冷月,你却在这里泼冷水,真是一个笨脑袋!”
阎三槐搔首道:“我可是实话实说,闹不好,说不定真会一下子给你咔嚓了!”然后将手举起,作成刀状,往脖子上一划。
侯永生一脸苦相,道:“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站了起来,踟蹰着转了一个方向,可以看到他的身子微微地在发抖,一张脸看上去异常的苍白,神情迟滞而木讷。
阎三槐叫道:“大人,你不要急,办法我们兄弟一起来想,一定会有的。”
侯永生感触迟钝地看着他苦笑了一下,蹒跚地走到一角,那里放置着一个酒坛子,他的双手摸在坛子上,脸上忽然飘出了一丝苦笑。
“唉,惆怅唯有酒,能解万古愁……”
侯永生轻启盖子,阵阵的酒香溢了上来,充斥在房间里,嗅着那种味道,他全身的骨头都酥了,舀了满满的一勺酒,咕噜噜一口气喝了个干,因为是豪饮,大股的酒,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来,把整件衣裳都浸湿了。
侯永生抹了抹嘴,接着又去舀第二勺,突然,他的手被尉庭按住了。侯永生挣了一下,却没有挣开,顿时瞪大了眼,哑着嗓子道:“你……你怎么不让我喝酒?”
尉庭道:“大人,饮酒求醉不是办法,我有一计,可瞒过玉狐!”
侯永生大喜道:“有什么好计谋,快快说来!”把酒勺子叭的一声,甩在地上。
尉庭道:“其实挺简单的,这条计谋叫作‘狸猫换太子’,只需要找到一名女子,姿色要绝美,而且要身怀玄法之功。以这名女子充当冷月,交给玉狐,不就成了!”
侯永生道:“姿色绝美的女子,幽云城中还找得到,但又要身怀玄法,这就难找了。”尉庭道:“玉狐不是傻瓜,她没有见过冷月,怎么能担保你交给她的人是不是假的,一定会试替身会不会武功,如果替身不会武功,岂不是露馅了?”
侯永生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但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尉庭道:“什么问题?”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