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要观察几天才能完全确保安全。
听着朱蒂的话语,赤井秀一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宫野志保。她的鼻子正插着氧气管,深棕的卷发凌乱地披散开,一双眼睛紧闭着,抿着的嘴唇毫无血色,面色更是惨白无比,两颊微微凹陷下去,完全看不出平时动人的风采。而造成这样的原因是因为她身边坐着的这个人!
压抑在他心头的怒火终于止不住了,快步走过去提起工藤新一就是一拳。工藤新一被打摔在墙边,丝毫回击地反应也没有,两眼直直地盯着地面。朱蒂和世良真纯都惊呆了,连忙过来将他拉住,避免他继续对工藤新一动手。
赤井秀一由着朱蒂和妹妹拽着自己,看着工藤新一的模样既悲哀的同时,也不由得心生感慨——
按照他队员的意思,Vermouth在确认毛利兰平安后就不愿再前往那个出口,而是想重新回头对付老头子。如果不是工藤新一当时营救及时,等他自己的手下赶到志保早就没命了。然而这一切却要归功于工藤新一为了优先去救毛利兰而选择前往那个出口,并且及时碰上了出逃成功的毛利兰——命运真是一如既往的凑巧的荒谬。
他挣开被拽扯住的双臂也坐到墙边,又扯开自己的衣领,叹了口气:“对不起。”
他自己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若不是当时存着想要稳住工藤新一不再追查组织这个黑洞,同时也是出于明美的缘故从而想要补偿志保的心理,才酿成如今的局面。没有工藤新一志保虽然当时会难过一阵子,但总归不会弄成今天这样,也许还可以遇上真心疼爱她的人。他一时糊涂,害了志保,也毁了工藤新一原本的幸福。他让朱蒂和妹妹都出去,他有话跟工藤新一单独讲。
世良真纯悄悄又看了工藤新一一眼,才跟着朱蒂出了门。
有很长的几分钟两人都沉默着,就这样互不搭腔地又坐了一会儿后,赤井秀一从内口袋里掏出了那封志保委托毛利兰转交他的信,递了过去。这封由西语书写的可以称得上志保遗嘱的信,他还不知道工藤新一已经见过了。
“志保说她后悔了,非常后悔。”他说,抹了一把脸,将两只袖子向上拢起至臂肘附近,“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些年跟她过的很痛苦,一直在想着毛利兰。她委托我在她死后把她在美国的房子卖了,一半做慈善捐赠出去,另一半就留给你,当作你这几年陪了她的补偿。”说着,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又道:“你不喜欢她,我现在理解了,谢谢你这次救了她。现在你自由了,走吧!”
说完赤井秀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工藤新一快点出去。
再次拿到这封信,工藤新一双手忍不住颤抖,怒不可遏地瞪着它,像看着什么仇敌一般,牙齿咬出响声。他狠狠把信抓成一团,又觉得还不够解恨的又把它撕得粉碎。他忿怒地看了眼病床上昏迷的灰原,又看着赤井秀一,双眼通红带恨:“该滚的是你,要滚你滚!”
赤井秀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
“要滚你滚,没听到吗!”工藤新一再一次恶狠狠地切齿。
赤井秀一陡然咧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