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第七(2 / 2)

却是宛若雷击一般,理智凝成的线猛然为对方的话语而跳动。

长宁公主额上的疤痕比他手背上的那道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匪女阿宁的脸上从未有过丁点伤口。

他压下内心的失态,温声唤了亭韶使团中的随行医师前来一观。

医师是亭韶天子亲自指派的宫中太医,自然没有帮长宁公主作假的道理。他在顾登楼一直凝视着的目光中颔首认下了江延锦先前的解释,道:“殿下的伤疤少说也是八、九年前的旧伤了,现今已然不打紧,不过祛疤倒是有些困难。”

江延锦掩唇失笑:“医师说得正是。这几年间父皇也曾为我寻来平兰各处的方子,奈何均不奏效,便也收了这份心思。”

顾登楼表面上松了一口气,像是极为关照妻子的身体一般。

他甫礼数周全地将对方送走,就听得长宁公主略带歉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抱歉,我向殿下隐瞒了这件事……”

江延锦颔首认错,安分置于身前的手却被顾登楼虚虚握住了手腕牵起。

“公主又有何错?我即已与公主结为夫妻,自然没有旁的心思。”

顾登楼俯视着小心端坐的江延锦,真心实意地微微笑着,冲淡了对方心头的不安。

江延锦的头发早已被随行的宫人梳理好了,她厚实的额发遮掩着方才被对方发现的伤疤,连带着右侧的眉目都不甚明晰。

顾登楼却觉得长宁公主此时面上不带什么喜色的模样无端有些眼熟,像极了他多年前在亭韶深宫中偶然间的一瞥惊鸿。

他温声安慰了对方几句,见随行的侍从们多半都收拾好了自己做好出发准备,江延锦也在此时知趣离开。

顾登楼本要吩咐他从亭韶带出来的那些侍卫先行快马探路,却见王府心腹快步朝他走来,神色匆忙。

他不觉也缓了步伐,待到人站在他身侧行礼时,顾登楼偏头低声问道:“何事?”

心腹拱手行礼,小心地从身上摸出一封密信来。

顾登楼堪堪扫过一眼便知这是他派去长南郡的承熙的信笺,便在心腹的遮掩下当场拆开一观。

信文中写到,六年前的确有可疑女子遮掩形容孤身北上的踪迹,虽不能确定其身份,但其路线与时间均是真实,可若是从此处反推,便找寻不到她与那名匪女相重叠的那部分踪迹。

也就是说,那名可能是阿宁的可疑女子和匪女阿宁应是两个人。

顾登楼看到此处,眉头微皱。

他从信文中提供的路线着手,发觉二人的踪迹不能相连之处恰好就在“那人”势力的所在之处。

然而,顾登楼能笃定彼时的那人没有能够隐瞒这些消息的可能,他绝无机会。

因为六年前的他就在南家。

而信文中提到的那人,正是南家家主,同样也是江应淳的舅舅,更是顾登楼所不知晓的、长宁公主私下的同盟,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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