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就好了。朝中也不乏有言官不畏强权敢直言不讳,周訣,周大人,不就素有贤名。”越是背景复杂的人越顾忌太多,而周訣是布衣出身,凭借着自己的才华,才得以身居御史之职。
严亭阑不禁有些震惊顾思榆在短短的时间中不仅游说了自己同她照实相告,又能把帮忙上奏此事的官员敲定。她到底对朝堂之上有多了解,连周訣都知道。
严亭阑都不禁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也跟着顾大人一同进宫上朝了,不然怎的这么了解朝中的官员。
严亭阑仔细辨别了一下他们两人之间的分别,忽的想起前几日有一天,他去给太子上骑射课的时候,泓皓的射箭技术忽的突飞猛进,连中十箭,箭箭都在靶上,为此太子还特意奖励了他一枚玉佩。连夸他为了给自己长脸,特意在府中加训。
而泓皓就只突飞猛进了那么一次,下一次练习射箭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水平,十箭有一半都在边缘位置,其他几箭不是脱靶就是射到了别人的靶上。骑射刀枪剑戟方面,他是实在不擅长,他还是更适合拿笔。
思及此,严亭阑的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会不会当日称病的人以面纱遮面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的人不是顾泓皓,而是他妹妹顾思榆。
那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体验一下自己兄长的伴读生活吗?
严亭阑的重心一下子就被自己的猜想给拉跑偏了,他大胆猜想小心求证的问道:“顾姑娘,可否问一下,你的骑射功夫如何?”
顾泓皓不知道严亭阑已经开始怀疑他们兄妹互换过身份,积极的回复道:“舍妹不说是百步穿杨,那也算是个百发百中。她的射箭功夫是我的十倍,完全不输给宫里面的那些阿哥们。”
“严公子别听我兄长吹嘘,他就巴不得告诉所有人我很厉害。宫中的皇子阿哥们都由你教导,我怎敢自诩箭术了得。”顾思榆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问起射箭的事情,莫不是开始怀疑些什么。这个时候她也不能慌,不能自乱了阵脚。
她倒是想看看严亭阑从御马扯到射箭是为了什么,总不是想让自己骑着马射箭给他看吧?
“我很好奇我是否同顾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刚才还未曾注意,现在只觉得你的眼睛让我有些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宫中的骑射场见过面,那日你连续十箭都中在靶上,虽然不是正中中心,但已然很惊艳。”
“如今细细回想起来,那日你必定还是收了些力气,隐藏了真正的实力吧。”
“严公子所言之人绝不可能是我,以小女的身份,若无传召,怎可私自入宫。严公子定是有所误会了,我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顾泓皓的箭法都是自己手把手教的,如何模仿他,顾思榆自然了然于心,她错就错在以为顾泓皓进了宫得了皇家的师傅指导,箭术会进步不少。
如今听了严亭阑的怀疑,才知道自己还是露出了一些马脚。怪不得那日太子胤礽看到她射出十箭之后,当即喜上眉梢,扯下自己腰间的玉佩非要赠与她当做是她射箭成绩的奖励。
就这成绩已经是顾思榆刻意保存实力收敛之下的成绩,由此也可得知顾泓皓的成绩有多差了。只不过当时太子未有什么怀疑,她也未多言,收下了玉佩。
如今时过境迁,严亭阑想要来翻旧账未免有些太晚了吧,她才不可能一下子就被诈出来。已经过去的事情,严亭阑想来要个答案,不论他的目的是什么,主打一个不承认就好了。
“那究竟是何缘故,泓皓,你那日蒙面时的箭法高出平常数倍。”既然从顾思榆那边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严亭阑就直接从顾泓皓这边入手。
顾泓皓也没想到自己好像把麻烦带给顾思榆了,他们这些日一直都在被琐事缠身,自己根本就无暇顾及问询那日顾思榆在宫中的见闻。唯一知晓的大事,就是她顶着自己的身份,公开当着众人的面帮了四皇子胤禛,得罪了太子。
如今被严亭阑旧事重提,顾泓皓才得知自家妹妹还在旁人面前展露了自己的箭术。虽严亭阑是可以值得信任的人,但是事关顾思榆的安危,他还是要谨慎小心处理。
“若亭阑兄非要问我,那我答曰,当时的我,可能如有神助,你可信?”
“那我再问你,太子殿下见你箭术进步飞快,赏赐给了你一样物件,你可记得是什么?”严亭阑既然有所怀疑,就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顾泓皓的话显然不足以让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