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1 / 3)

更衣室霎时陷入死寂,最后一排也不再产出大量付费的声音。

公冶看向门锁,慢慢收回了手,将邓烟雨挡在身后。

“锁门干什么,里面有、没、有、人、啊——?”

女人已累惨,流着香汗,胸脯大幅度起伏,门把手咔嚓咔嚓拧响,躁怒的拍门声并未停歇。

“妈的……再不开门我踹了!”

她和身上同样粗喘的男人面面相觑几秒:“糟了,快起来!”

他们手忙脚乱捡衣服,男人扣着皮带跳出来。公冶没时间思考,带人撤到第一排柜子侧面藏好。

门外发出钥匙插孔的动静,男人和女人赶过来时,门已从外面解锁,一名戴墨镜的西装男面无表情退开,露出后头怒目切齿的黄毛。

“你们在干什么?啊?”黄毛刚从灾难现场回来,携了一身火气,像个行走的炮仗,“上班时间在更衣室干嘛,锁着门干嘛?偷情啊?!”

一针见血,男人脸刷的绿了。

“阿澄,误,误会……”女人柔滑点,抛了个媚眼,“说点悄悄话嘛……夏琳姐,你看你们,怎么都湿了……”

夏琳:“负四楼着火了,刚灭掉,我们上来换衣服。”

“着火?出什么事了?”

“和你们没关系,”黄毛心烦地喝斥,“滚去工作!”

“哎!”

他们就等这句话呢,揣上面具麻溜地滚了。

夏琳解着西装纽扣往里去,黄毛跟在后面,扫视静悄悄的更衣室。湿透的衬衫黏着背,他陡然发作,朝旁边的桌子蹬了一脚。

“自己弄丢金丝雀,还要拿无辜的物件出气,这算什么道理嘛。”夏琳站在第二排柜子前,打开柜门。

“你还有闲情揶揄我?”黄毛扯松领带,脱掉外套,随手甩桌上,“金丝雀不见了,盛先生会宰了我的,天一亮我就要进炉子里烧成灰了!”

“她要逃,一定会走该层的娱乐大厅,这是唯一的通道,”西服裙顺着夏琳的大腿滑下,无声坠地,“我们在出口堵着就是。”

公冶不露痕迹地侧首,抱紧发抖的邓烟雨。

“多派些人手把外围包了,会客室也安排上,见到一男一女组合的可疑人员立即动手。”黄毛若有所思走向夏琳,公冶趁此机会带着邓烟雨往外侧绕,大门即在前方敞开,需要横穿长长一排衣柜。

“未免也太兴师动众了,小心惊扰客人,”夏琳套上新裙子,拉链一提,合上柜门,“而且你说,一男一女?”

“我认为金丝雀没本事单独行动,”黄毛脑海里浮现出某人的身影,叉着腰站定沉思,“那个新来的……是不是杀了蝴蝶?”

邓烟雨握紧公冶的手,加快了步伐,也在这时,夏琳推开黄毛,踩着高跟大步跨出,公冶立马拽住邓烟雨。

这节骨眼必然撞上,来不及了,他们不得不退回原位。

“火势没有钻进地牢,除非他们当时困在负四楼,”夏琳倚墙抱臂,食指在衣服上一敲一敲,“你也看到了,那些搬出的尸体能算尸体吗,亲妈来了也认不出哪块焦木和自己血脉相连,蝴蝶这会儿没音讯,保不准就躺在里头呢。”

“能搞死蝴蝶,他有种,”黄毛说,“谁带他进来的?”

“阿豪。”

“这夯货,脑子被驴蹶了,什么毒魔狠怪都往下面放……他没死吧?去喊上来,他记得那家伙的脸,叫老妖画个肖像画,找樽丹分所的公美去问,他们今晚在北边的会所‘吃肉’,不到天亮不会走。”

“你怀疑……?”

“那家伙扮猪吃老虎,一看就是条子!樽丹的公美估计认识他。”

公冶眸色倏地暗下来。

“啊烦死,我还当他诚心来请教发财之道,推心置腹分享了好多内幕,混球以为我好欺负耍我呢,你看着吧,等他落我手里,我先把他揍成猪头,再挑断手筋脚筋扭成个粽子打包了端给枭姐。”

夏琳听说过枭姐的食癖,难为情地捂嘴:“枭姐最爱吃肉紧的男人了……我替你送吧,免得她也把你吃了。”

“你这时候知道担心我了!”黄毛嘴角的笑意尚未成形,视线定在自己的西装上。

随手甩在桌上的西装盖住了某个东西,隆起着。他走过去,揭开一看。

邓烟雨非常疲惫,在公冶怀里昏昏欲睡,猝然之间感受到一股恶意,犹如一条黑色巨蟒从冰冷的草叶中慢腾腾爬出,顺脊而上,缠绕了她全身。

她吓出一背冷汗,瞌睡顿无,慌张地看向上方。

公冶正悄无声息盯着黄毛。

他脖颈很是苍白,碎发凌厉遮眼,显得神情阴暗——令人胆颤的信息素抵抗着为剩不多的理性,毒意毕现地渗透出来。

从未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目睹他的变异状态,邓烟雨心跳漏了一拍,身体也因为他过于强大的气息麻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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