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里!”
他缓缓走向窗前,满目悲凉,自嘲起了从前:“不满苏姑娘,我没有苏大人贤良大义。十年寒窗以为能施展抱负,却在得知无端卷入会试舞弊再不能入仕以后,曾几度想了此残生,可每每想起阿岩和小枝,想起苏大人,想起万安的百姓,我便连死的勇气也没有了。”
苏悠想起了许氏之言,亦对自己刚刚问出口的话,感到无比沉痛,无力。
吴仁清转了身,看向那双眸,太熟悉那其中的不甘权势的执着,也仿佛瞧见了她将来的遍体鳞伤。
可他仍旧道:“原谅吴某自私,叶氏香方乃是几百年的古典香方,还请苏姑娘务必要广为传扬,让那些以此为生的百姓不至于没了出路。”
末了,拖身躺回竹床上,双眼望着窗外,气息奄奄。
“天地有万古,此身不再得,是我负了阿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