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小说、游戏机?”
乔拾一把攥住江垣后背的衣服,向后拖:“拿开你的臭脚!”
江垣被拽下来,乔拾推着他的前胸,让他后退了几步。
“我听了怎么了,不就是闹离婚吗?一个人想去做什么,妻子闹,儿子闹,不就是这些破事吗!”乔拾抓狂地喊,“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关心你的家长里短?”
江垣被喊得先是一愣,下一秒也顾不上话里的内容了,忙去捂乔拾的嘴:“你小点声!”
乔拾稍微平静下来,腔调凉飕飕:“话说回来,一个人想去做什么,是生是死,跟你有什么相干。”
远处强光手电筒的光扫过,传来保安大爷的声音:“谁在那!”
后园紧挨着池塘是一片竹林,乔拾率先钻进了竹林,江垣紧跟着钻进去,却被乔拾一把推出来,脚后跟拌住石头,摔了个屁股蹲。
“好小子,在这儿干嘛呢!”保安大爷抓住‘嫌疑人1号’江垣同学,拎去保安室。
保安大爷拍了他的校牌才放他回去睡觉,凌晨三点钟,本该呼呼大睡的时间,江垣第一回失眠了。
不是为了成绩,竟然也不为父母闹离婚的大事。
而是为了没礼貌的疯婆娘。
凌晨三点,江垣从床上坐起来。
——拿开你的臭脚!
我脚才不臭!江垣愤怒地握紧拳头,仿佛能把乔拾捏碎在手里。
——一个人想去做什么,是生是死,跟你有什么相干。
她有病吧,那是我爸啊!江垣简直无法理解此人的脑回路,开始怀疑乔拾是不是哪个公益项目收进来的智障脑残神经病。
那一推,把他推出竹林,被保安大爷抓住,没收手机叫家长。
凌晨四点,江垣又嚯地坐起来,头发炸起几簇,心道:她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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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报应好轮回,十年后的今夜老天总算是没饶过乔拾。
凌晨四点,乔拾在床上辗转反侧,她一会儿想着江垣怎么会长成这样可恶的大人,一会儿又为自己的研究经费发愁。
如果没有这笔钱,她在西部雨林的工作将会被迫停止。为了谋生,乔拾必须离开这里,回到学校或者前往城市,寻找一份糊口的工作。
前路渺茫,乔拾越想越心烦,干脆起床,往背包里塞上饼干、水杯和照相机,离开研究所分配的小公寓。
她走在柏油马路上,星月悬挂在天上,口袋里的钥匙“叮当”响。
在熟悉的小径,乔拾调转方向,钻进雨林。
乔拾的工作任务之一是收集一年四季的树木样本,用来分析植物细胞适应环境的能力。
前往雨林深处时会遇到一条河,乔拾曾在此花了大把的时间收集河流样本,她闭着眼睛都可以找到那艘破旧的船。
检查下油箱,乔拾将钥匙插进生锈的锁眼里,发动机运转起来发出嗡嗡声,日光洒在身后随着水流的泡沫破碎。不一会儿,她来到河对岸。
那有无数等待着她的老朋友——树先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