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不可太大。二要熟读各类典章。三不能有家室。四技艺一定要出众。五要有熟人推荐。六要貌定要英俊。”赵青川故意拖长声调,读一条便看一眼卢知恩,卢知恩被她弄的极度窘迫。
“赵青川,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每条都是合情合理的,你当时不也同意了。”
“我可没说什么,我只是问问伯父,伯父觉得这谢郎君合这卢士曹的要求吗?”
毒妇,卢知恩在心中暗暗骂道,感请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赵文徽对着爽朗清举的少年郎很有好感,但为着卢知恩的面子,还是略微问了他几个问题“郎君可曾读过书?”
“禀都督”少年很有礼节的回禀他“某的父亲曾做过大户人家的西席,故也带着某读过一些书,但某主要还是跟着祖父学了一些手艺。”
这回答赵文徽是满意的,便问他“青川说君有意去营造司担任司事?君现在还有意吗?”
谢涟拜的更加恭敬了,他抬头望他,眼中俱是感激之念。
赵文徽见他如此,倒产生了一点孺慕之情,颇有见到子侄的亲近感,他是个极为热情的人,便拍着他的肩勉励道“古人常言道志之所趋,无远弗届;穷山距海,不能限也,年轻人但有志向,事必有成,我这都督府常向你打开!”
这便是给卢知恩一个警告了,不要仗着这少年没人抬举,便欺凌他人。
卢知恩心知肚明这话是他姑丈故意说给他听,便摸了摸鼻子。
他在心理又骂了一边赵青川,这个毒妇,她以为这人有姑丈做靠山,他便没办法了吗?他卢公子有的是办法让他哭着滚回去。
赵文徽见这的事顺利解决了,虽然今日暖房出了点乱子,但毕竟是大好日子。他是在官场打滚多年的人,怒气也不过一瞬间。脸上立马又带上了惯常的笑容。
见事情已经解决,便准备带着众人继续回到筵席,他习惯性的与众人打招呼,蓦然发现,人群中有一人穿黑色圆领锦袍,薄袖宽袍,头上系一块武家高巾子,龙章凤姿,卓尔不群。再仔细一瞧,这不正是他一直等着的贵人吗?
他吓得立马想向前作揖,这人见他要过来,便做了个抬手阻止的动作。
他仔细迎着众人进了筵席,又亲自把贵人悄然引进上位,众人中有眼尖之人,就认识出了这便是闻名已久的武王武勋嗣。
他竟然也来了。众人再看赵文徽时候,眼光已然不同。
没想到,这赵文徽竟然与武王也有联系。
武王是何等尊贵之人,他可是当今天后的亲侄子。更别说他这个侄子多天后宠爱,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赵文徽恭敬的下席正要向他敬酒。
忽听一个豪爽的声音传过来,他抬眼一看来人,此人髡发左衽,身穿圆领开衩袍、脚着皮靴,身形高大,面目豪迈,正是也丹酋长松漠都督李谨忠。“昆漠都督李谨忠恭贺赵都督新建之喜!”
赵文徽并不正面瞧他,只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嘴里道“都督既然来了,那便快请入座吧。”
他神情不屑,也不派人迎他入座。
那旁边的引座侍从刚想把他迎入座中,可见了主人神情,这动作做到一半便顿了下来。
李谨忠心中有些生气,但想到稍后要说的大事,还是忍了下来。
他脸上堆着笑对侍从说“无妨,无妨。”便自己找了个座位落座。
坐他旁边的人见他落座在旁边,便赶忙用衣袖遮住半脸,似是羞于与他同坐。
李谨忠承这羞辱心中愤恨不已,他乃一族之长,在此去与奴仆无异,便闷闷的自酌自饮。
武勋嗣也留意到了他,但也只看了一眼便继续观看起舞乐来。
他约莫三十出头,脸面圆润,面白无须,两眉高挑,目露精光,他的鼻子颇为特别,犹如雄狮伏在脸上。他坐在坐垫上。一腿盘坐,一腿微微弓起。一只手和着舞乐的节拍,在膝盖上轻轻拍打。
见赵文徽来敬酒,也只是微微抬起头,赵文徽弓着腰,脸上带着十足十的尊敬。
“能得大王赏光,鄙舍真是蓬荜生辉。”
他见筵席的主人来敬酒,也并不起身避让,而是淡淡的与他略微一碰杯,便算是回音了主人。
赵文徽却是愈见恭敬。
“刚刚那位白巾遮面女郎是你侄女?”武勋嗣看似随意的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