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侧而来,见吊桥没有放下后假意要偷袭锱重,与徐映带着的人周旋片刻后快速撤离。
赵柯带着的前锋部队完成任务后快马回营,瞭望塔上的哨兵眼见着五千骑兵转攻营前,示警连翎后续骑兵跟进。连翎掐着时辰,一声令下后火箭起发,提前泼好火油被火箭点燃,形成了一道火墙,暂时把嵘国骑兵隔绝在外。
火墙终究是隔绝不了太久,□□齐备在火墙被踏破的那一刻万吉箭齐发,射杀了前排的精骑。
箭矢阻隔不了太久,连翎见骑兵并没有因此慢下来,传令道:“投石车跟进!”
这一声令下没想到迎来的先是敌人的重石攻击,兵士们不得不找地方掩蔽,一时间投石车进不了半步。
连续砸在地上碎了的石块崩起,谢簌黎掩面挡住了带起的尘土,却还是忍不住呛得咳嗽,她把连翎推到一处掩蔽那,转身就要离开却不想被连翎攥住了手腕。
“你去哪!”连翎忍不住抬高了音量,大声问道。
“这样不是办法!”谢簌黎看着推投石车的士兵一个个被重石砸倒在地,忍不住红了眼,“你在这待着等我回来!”接着她不由分说的抽手把应辞剑塞到了连翎怀里,自己捡起了地上的强弓,随手抽了几只篓里的箭运了轻功向投石车而去。
连翎的右手还握不住剑,应辞剑被他拿在左手上沉甸甸的,他看见谢簌黎在重石投击下快步穿梭着,没有几步的距离却几次险些砸中她。
她飞身踩着投石车而上,临近最顶时搭弓拉满,在稳住身形后松开弦线,数箭破空而去火药在与空气摩擦中被点燃,一弓多矢中了敌人的投石车。
投石车被火点燃暂时无法发挥其威力,但同时眼尖的弓兵早已发现了谢簌黎,箭矢齐刷刷的冲谢簌黎而来,她身在最显眼处,就如活的靶子一般。谢簌黎也不迟疑,当机立断从上面跳了下来,用弓别开了直逼面门而来的飞箭,可这也加快了她下坠的速度,来不及施展轻功的她就如同折翼的孤鸟,要摔入崖底。
“救人!”连翎见况连忙指挥周侧的亲卫,他自己连忙起身用右手拔出了应辞剑用力平掷了过去,“小心!”
谢簌黎下坠时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连翎掩蔽的地方,当她看见连翎的动作,急忙敛气屏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不想连翎估算的很准,应辞剑恰好从她脚下飞过,她正好脚尖轻点剑身,施展出了两三分轻功,滚身摔在了地上。
亲卫举了盾来到她身前,挡住了落在地上的箭矢,“谢姑娘还好吗?”
谢簌黎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动了动肩膀确定没有伤到筋骨,道:“多谢,我没事。”
连翎见谢簌黎无事,深吸了口气试图去平覆心中的慌乱,手腕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他把手缩进了袖中不让人看见止不住的颤抖。
“王爷!”徐映顶着箭矢来到了连翎近前,他带的一队人补上了先前的空缺,总算把投石车推倒了射程线处。
“你怎么来这了!”连翎咬着牙,借着徐映身形遮蔽拆掉了手腕上的夹板。
“你这是怎么回事,伤口又裂开了?”徐映连忙查看他的伤,又接着说,“蔺老将军替了我,瑾如也跟着过去了,我替你守营你快找军医来看看!来人,送将军回帐!”
“不行!”连翎连忙制止,虽然疼得厉害他还是理清了思绪,对亲卫说道,“让谢姑娘到后方去,万不可再有闪失!”
“将军!敌人离营门只有不到二百步了!”传讯的小旗这时来报。
连翎听见连忙站起观察,敌人的铁骑推进着。他侧目看向了谢簌黎,只见佳人裙衫染了尘土泥泞,她捡起了落在地上了应辞剑,转身斩断了差点伤到近旁士兵的利箭。
连翎的眼神凝聚起了戾气与锋芒,他用右手抽出了徐映鞘中的刀,原本疼痛的腕肘在举起刀的那一刻不再颤抖,他大声道:“众将士听令!随我出营迎敌!”
双方的战马都彪悍异常,从鼻中呼着热气配合着主人厮杀着,铁戟刀枪碰撞之中,温热的血液飞溅着不时有人从马背上摔下。
谢簌黎提着应辞剑在连翎身侧,他两人都未策马,随军在阵中厮杀着,连翎这时忽然将她拽了过来,接着三支强弩齐齐钉在了她刚才站定的地方。
她手上的白布几乎快要被血浸透,她抬手抹了一把脸,汗水调开了血污,沾在脸上有些狰狞。眼见连翎要用剑去抗戎人的钢刀,连忙抽了应辞先一步撞上了戎人的蛮力。
“你不要胳膊了吗!给我滚到后面去!”谢簌黎厉声斥道,应辞剑刁钻的把骑兵从马上别下,她左手带了真气直拍向那人的胸口。随后轻功起身,在失主的马背上借力而起,应辞剑此时换到了左手上,一连抹了几人的脖颈。
她落在连翎身前,没好气的把宽阔的外袍撤掉,趁着后续的敌人还没补进,谢簌黎把剑柄递到了连翎手边:“咱俩把剑换了。”
外袍撤掉后的谢簌黎只穿了件单衣,露出了半截白皙的胳膊,右臂却不知何时多出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