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社之谋(1 / 2)

端国公寿辰将近的几日官驿中陆续来了不少人,连翎疲于应对除了那日去街上逛过一圈后就闭门不出,认真琢磨起谢簌黎路上教他的剑术心法来。

小王爷练起了武,谢宫主偏要与他不同,她同徐映坐在窗边磕着瓜子随心漫谈。上至百家经典朝廷律法,下到如何养马田地选种,漫谈起来没完没了。

哦,当然那日做琥珀桃仁也是其中一项业余生活。

这回连翎同谢簌黎从端国公府出来,还是照样步行,马车随从一样未带,来时提药走时提酒。

连翎见酒开颜,喜上眉梢的向谢簌黎科普起了小坛中封着的佳酿:“这寒城的十里香最是出名,出窖十里飘香醇香浓厚,不如买上几个好菜咱们回去不醉不休。”

谢簌黎喝酒却不爱酒,这玩意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她看着连翎欢喜得不了,却还是泼了盆冷水:“你是准备再睡到日上三竿,明日寿宴好姗姗来迟,展现一下你得华丽登场吗?”

三两句话的功夫已经转到窄巷,再往前就是主街,连翎也不沮丧,依然兴致勃勃说:“寿宴吃不好,还要和一帮不认识的人打官腔,不行你今日还是要陪我吃顿好的……”

话还没说完,不知从哪冒出个人,如耗子般呲溜窜到了连翎旁侧,手法娴熟的往连翎身旁一探,勾走了他挂在腰间的召伯令。

谢簌黎当即反应却也未来得及抓住那人的半片一摆,这小贼轻功不赖,转眼间窜出去一仗,还挑衅般的冲连翎晃了晃手中的玉佩。

“你快追!”连翎知道召伯令的重要性,以谢簌黎的身手轻功自然能追上那人,但带上自己就是累赘了。

谢簌黎点了点头,把应辞剑塞到了他怀中,叮嘱道:“到巷口等我回来,万事小心。”

她的思绪飞快转动着,光天化日之下抢人物件还偏偏是召伯令,这事不免也太巧了些,这飞贼不着急逃跑还故作挑衅,显然是要引走自己。

但召伯令若丢不寒宫乃至江湖都会受到影响,她不得不去追回,只得把应辞剑留给连翎防身。

落落长风的轻功在江湖上数一数二,可奈何这小贼对寒城街道熟悉的很,谢簌黎一路飞檐走壁饶墙过街,还要顾忌不能冲撞了路人,不免有些束手束脚。

转眼间那飞贼进了一家艺馆,这艺馆分隔两楼隔空架桥,若是她追人入馆不免会被其中的乐人缠住,倒不如直接上桥。

只见谢簌黎足见轻点,在旁侧小摊贩的推车上一借力,在路人的惊呼声中直上了空中架桥。在她落在桥中只时,那飞贼恰好从楼中而出,也踏上桥头。

桥上这时并无他人,他眼见谢簌黎已至,不动声色的把手背向,在谢簌黎飞步靠近他时,突然甩出一把暗器。

泛着寒光的数把利刃直扑面门而来,谢簌黎不得不向后仰身,内力流转之下以折扇格挡开了飞至的利刃。

等她站定后,却见那小贼已然退后,面前立定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正含笑打量着她。

这笑虽然看着温和却与连翎不同,连翎一笑给人的永远是如沐春风的感觉,而这人却让谢簌黎觉得诡异,这副笑就像是强挂在脸上,勾起的嘴角带着一股邪气。眼中丝毫不见温度,反而是一种打量猎物的凶狠,这给她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姑娘好轻功呀,”那人笑盈盈的说,“能追得上‘千里过江流云手’,这轻功要从小练起吧,若只是在他宸王身边做个小小打手也太暴殄天物了。”

他见谢簌黎并不回应,一伸手被称作“流云手”的小贼就把召伯令放到了他手上,在外人看来这玉石的着色是不算上佳,只是块雕琢的略微精致些的玉佩。

那人显然是个行家,拿在手上把玩一二后露出了鄙夷的深情:“这是你家王爷的东西吧,宸王殿下穷到连这种不值钱的物件都要如此稀罕了吗?不如美人你来我这做事吧,我家世子也不会亏待你的。”

这话一出谢簌黎当即明白了这人是秦王世子的人,这么快找上门来也是不简单,她摸了一下扇子确定没有损坏,才颇为无所谓的说:“我是个生意人,谁付得起我的价码我就替谁办事,左右你也不稀罕这物件,还是让在下回去交差吧。”

“诶,美人别急嘛,”那人脸上还挂着那副笑容,示意她向街对面看去,“殿下让我家主子照顾的很好。”

谢簌黎顺着所指向街对过看去,果然那酒楼二层窗开半扇,坐在窗边的正是连翎,由于视线受阻碍并不能看清对面的人。

她脸色稍变,刚才的漫不经心僵在脸上,握紧了手中的折扇,冷言道:“你想要什么?”

“我家世子只是让我将姑娘引开,但我现在对姑娘甚有兴趣,不如你给我做事,宸王付你多少银子我付你双倍。”

谢簌黎轻笑一身说:“好啊,那等阁下把一万两奉上,我自然无所不应,要是区区不才办不好差使,阁下可勿要怪罪。”

那人眯起眼说:“好说,杀个落魄王爷对姑娘来说轻而易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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