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炽便与沈珂还算亲近,沈珂随意挑拨两句,他便没搞清真相前来兴师问罪。
“谁欺负我家公主!”
胧雀听闻声音提刀从偏殿冲来,见熟悉背影,她脚步一顿。
“是你?”
“是你!?”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沈炽似乎有些搞不清状况:“你怎么在这。”
胧雀双手叉腰,气势上更胜一筹:“关你什么事,我家鸠......就在这,这就是我家,你可笑不可笑,要是你好妹妹真是公主杀的,皇帝为什么不惩罚她,没脑子,连自己亲妹妹怎么死的都不不清楚便来这对无辜之人发火。”
沈炽见摧雪无辜神情,惊觉自己冲动了,脸上暗沉化下,他挠挠头:“对不住二皇姐,是我唐突了。”
摧雪还在想胧雀为何会与这五皇子认识,见沈炽竟认错如此快,她神态温和微微一笑:“不碍事,六皇妹逝世,五皇弟关心则乱也是人之常情。”
她声音温柔,神色顺和,似乎真的原谅他。见此场景,心中二皇姐与那个女子唯一相似的地方也被抹去。
“谢皇姐原谅。”他说完这句话,便拱手准备退下。直起身抬眼时,眼神偶然扫过女子那饱满额头,圆润发际线处不起眼殷红小痣倒映在他眼中。
转身,他身体僵硬,几乎是同手同脚出去。
待他走后,摧雪拉胧雀坐下,问她:“你如何和这五皇子认识,看起来还挺熟悉。”
“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死讯传来的时候,我还在牢狱中,虽然孤独倒也不烦心,直到某天这位五皇子不知从何处得知我与你关系交好,便日日跑来牢狱询问你是不是真的死了,甚至有时候她还会自问自答,妥妥神经病,那段时间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以致老子现在看见他那张脸就烦。”
摧雪愣了愣,他竟是知晓自己杀手鸠的身份?她死了沈炽不应该放便炮庆祝吗,为何要如此。
思考半晌,心中有了答案。
这五皇子还真是恨她啊,她死讯都传遍江湖了还特地打听出她好友日日雷打不动去确认她死讯。
“哎,害你受苦了,我也不知道只是调戏他几天这沈炽便会如此恨我。”
胧雀听闻脖子一哽,见沈炽此前骚扰她时失魂落魄模样,怎么也不像恨摧雪的样子。她还没说出口,就被摧雪说话声音打断。
“这次春猎作为北襄战神的沈炽肯定也会去,到时候你多了一项任务,保护我。”
“为何?”
“废话,我要是反击那不是暴露身份了吗?”
胧雀撇嘴:“哦,我真忙。”
“一百两银子。”
摧雪当公主之后最不缺的便是金银珠宝,虽说她当杀手出任务报酬是江湖最高的,但是如何也比不上这天下共主一次赏赐来的多。
“成交!”胧雀这个财迷涎水都快流出,她眯眼笑,搓搓手,“一言为定噢。”
胧雀得到想要的后,便兴高采烈一蹦一跳回到自己房间数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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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将至。
摧雪在房内手执起白子与自己对弈。
黑白棋子厮杀激烈,硝烟四起,执棋之人却淡然,只是偶尔会微微皱眉。
这是摧雪母亲贺萱生前留下的残局,她花了许多时间破解,却还是沦落在最后一步顿住。
贺萱为武林盟主贺恭吏妹妹,当年贺恭吏与宴颐交好,贺萱与宴颐又两情相悦,也算是一段佳话。
直到几年前,贺萱死亡,贺恭吏与宴颐绝交。摧雪的这段记忆失去,宴颐只对外宣称贺萱因病而死,因此摧雪也一直认为母亲是病死。
此前少雎派掌门罗郢的话点醒了她,如今回想起来,这件事如何思考都不对劲。
贺萱在江湖中是与北襄先皇后周熹,也就是沈茯亲母齐名的天下美人。
但不同于娇养在闺阁的周熹,贺萱武功高强,一把蛇形皮鞭让江湖闻风丧胆,智谋更是出名的变态。
此等传奇女子,因风寒去世,何其荒谬。
如若这事造假,为何其他人都认同这个说法,她的父亲宴颐又为什么要瞒着她。
黑子落下,棋局破解就在一念之间。
忽然,空气中蔓延一股怪异诡谲,摧雪嗅觉灵敏,很快便分辨出这是各种剧毒之药混合气味。
一道嘶哑低沉,携着阴冷气息声音在寂静时回荡摧雪耳边。
“鸠,许久不见,你竟毫无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