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德(1 / 3)

最后一个学期过得太快了,直到毕业前一天才猛然惊醒似得。警校没有毕业论文这个东西,但是要参加招警考试,我有邀请信,所以只需要考笔试就可以了,这方面没有太大的问题。小梅因为上次的见义勇为被家里大批一顿,说毕业之后不会从事相关工作了,为此还消沉了很久。

典礼结束之后老李叫住了我们整个C队,说要一起吃个饭,一队人就在附近的饭店订了个大桌。这种分离的场面已经在小学、初中、高中经历过几次了,但还是有人喝了几口酒就开始哭起来,很难理解。

想想四年来在学校训练吃的苦头,我真一点也不难过。

小梅也在啜泣,哭的眼皮通红,不知道是在哭分离还是在难过辛苦了四年却跟中意的职业擦肩而过。

临别前老李搂住我的肩膀,啰啰嗦嗦的叮咛嘱咐。这四年我闯的祸不多,但每次都是让他头疼的大问题,他放心不下也在情理之中。

“你得知道,学校跟大队不一样,你又是个女同志,要是搞出什么乱纪的事情到时候一脚给你踹了,你哭都来不及。”

我点点头算是应了。

他又非常用力的在我肩头捏了一下。“去做个警监给他们看看,让那帮老小子知道你们女同志也前途无量。”

一种陌生的情绪猛地在心底炸起,鼻子微微发酸,眼角好像要涌出泪来,要是真的哭了实在是太过丢人,只好快速的眨动眼皮缓解了一下,才闷闷道:“好的,李教官。”

之后就是关系好的同学、舍友自己组织的小型聚会,我们宿舍也搞了一个。我先回了一趟出租屋,把行李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送了回去。正巧吴邪也刚刚回家,学士服还穿在身上没来得及脱,这衣服他穿着还怪好看的,真有点学者的那个感觉。

“你一会也有聚会?”他一边接过我的东西一边问道。

“嗯,舍友他们组织的。”

我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一起出门,吴邪性子好,校内的朋友格外多,从今晚到明晚都有饭局。他要去楼外楼,而我的方向在另一边。

“别喝太多酒。”他嘱咐了一句,然后转身往车站走。

“你才是,你酒量也好找不到哪儿去。”我冲着他的背影驳了一句,也慢悠悠地朝跟黑车约的位置去了。

晚上小梅又哭了,搂着我哭得撕心裂肺,搞得我手足无措,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们还会见面的忧忧,我们还会见面的。”

大概月余,我拿着邀请信和成绩单到大队报道,二叔暗里改了我的档案,很顺利就办了入职。

局里,大队长本就看我不爽,打着照顾女同志的名义分一些文工给我,出警想都不用想,每天坐在位置上写记录,做档案,想发火又想起老李和二叔的话,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说起来,我并没有见到顾德,后来跟同事稍微熟悉一点之后问起来,说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便衣侦查,基本不会到办公室来。

而吴邪真的接手了那间古董铺子,以他的学历来说,显然是是大材小用,父亲和母亲居然完全没有意见,就任三叔带着他瞎搞。

休假时我跑到吴邪的店里,他正忙着重设布局搞装修,为了省钱,很多东西全是自己动手做。有个叫老痒的发小跟他搭伙干,进到铺子里就见两个人头上带着个纸帽在漆墙,油漆味儿冲的睁不开眼睛。

见我来了,吴邪从内堂拉出来一个小板凳递给我,又在隔壁买了支雪糕,拿出老板的那种豪气劲儿对我道:“随便坐。”

他脸上还沾着滴白油漆,配上这种并不熟稔的神态语气,实在是有点好笑。我就着雪糕包装上的湿气伸手去擦那块白色,已经干了的油漆根本抹不掉,把脸都搓红了一大块,他痛的“啊”“啊”两声躲开,只好放弃。

打量了一下这个尚在改工的铺子,在门口寻了个位置坐好。“什么时候开业啊吴老板。”

“月底吧。”吴邪回到木梯上,用刷子补着漏涂的位置,反复的几次,把漆抹匀,还挺专业的,比起老板倒更像个装修工。

因为第一次接手铺子,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冲劲儿十足,店内的整改比计划里还快了几天。至于货,都是从三叔杭州盘口选,但也是要拿钱的。从小到大的压岁钱他存了不少,加上搭伙的同学手里的,不但够用,还绰绰有余。

他们没弄过这些,选货的时候还挺纠结的。我打心底里觉得三叔实在太不靠谱,这种时候居然也不传授点经验,转了个铺子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哪像是给侄子铺路,简直就是挖了个大坑。

父亲给吴邪弄了辆二手的金杯车,这车容量大,适合运东西,且二手车,开起来有个剐蹭也不会很心疼。从盘口出来,老痒和吴邪要去把车开到近处,好方便往上搬东西,我则坐在一个钉起的大件木板箱子上等。

坐了没有两分钟突地听见有人喊我,四下寻没寻到。

“哎,小同事,这儿,上面。”

我这才抬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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