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待日头西沉,黄昏来临之际,新郎便可去往新娘家迎亲。
所谓男以昏时迎女,女因男而来,是为“昏因”。
之后那便是焚香拜堂,送入洞房了。
“就这么干喝啊?”
游方学着自家小妹的模样,眼一斜。
“游方哥想来点啥,划拳还是猜字谜。”
“这两都太无趣了,要玩便玩......投壶!”
“投壶?”
游方显出几分狡黠笑意,道:“嘿嘿,我特意为你小子准备的。”
说罢,拍了拍手。
只见不知从哪窜出两个顽童,一个手里捧着个盛有红豆的双耳壶(壶中盛豆能使箭矢投入后不至于弹出),另一个手里则抱着二十根削成矢状的竹子。
“二十根竹矢,咱俩一人十根,依次投掷,看谁投中的多。每比对方少中一根,便要多喝一碗酒。”游方边说着边将竹矢塞到阿恒手里。
待双耳壶被放置在一丈开外的地面上后,游方再度说道:“新郎官儿,来吧,你先。”
阿恒身子往前微躬,踮了踮脚尖,而后以手捏着竹矢,手腕轻抖,向前投去。
竹矢划过一道弧线,只可惜力道微微少了些,竹矢的尖头磕在壶身,跌落至地。
“看我的。”
游方挽起袖子,抽出一支竹矢,随意地比划了一下,而后手腕一抖,向前投去。
竹矢不偏不倚,稳稳落在壶中。
“嚯——!”
周围村民顿时响起一阵惊叹声。
游方仰着鼻孔,吐出两道鼻息,略显得意地说道:“怎么样啊,阿恒。”
“游方哥厉害。”
阿恒也是爽快,说罢便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再来?”
“再来!”
......
“嘎,嘎!”
一只通体墨黑的乌鸦扑打着翅膀落在云树的一根树杈上。
这乌鸦睁着红彤彤地眼珠子,盯着树下那一群聒噪地人群。
片刻后,再度张嘴发出鸣叫之声。
彷佛是在说:
“大喜,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