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所以我也不抱着能与世子爷厮守一生的奢望,可她为何要如此作践我?”
她的哭声凄厉又婉转,仿佛是一场滚刀子般的秋雨,将成惘之的心刺出了细细密密的痛意。
“什么作践?谁作践你了?”成惘之沉着声问。
白芝妙只是怮哭着不语。一旁的秀安也噙着泪跪倒在了成惘之面前,声泪俱下地说:“世子爷,太太让康嬷嬷和安嬷嬷来伺候姑娘本是好意,奴婢人微言轻地也不敢妄议什么,可夫人为何要送来这样的双耳玉瓶作践姑娘?姑娘在教坊司辗转流离,几乎是拼了命才保下了自己的清白,只怕映在外人眼里她就如这烙上残破印记的玉瓶一般脏污了。”
她这番锥心之语不仅剜痛了成惘之的心,更让一旁静坐着的白芝妙陷入了深切的悲伤之中。若方才的怮哭是为了让成惘之怜惜,那么此刻的泪则是出自她的真心。
双耳玉瓶本是洁白无瑕的精致珍贵瓷器,有了一道横亘着全身的残破划痕后,便变得一文不值。
正如她白芝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