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给全奉赞倒了一杯。“侍郎大人青云楼独酌?可是有心事?”
全奉赞听此话,不由一怔,半晌无言,一会讷讷说道:“故国.....思念。”全奉赞到北京近一年来,因眼睛无法视物,又语言不精,王府里的人都看不起他,背地里都骂他是全瞎子,自己更是形只影单。今天一位美女主动找来和他说话,倒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适才听大人说,您觉得瑾惠姐姐不是死于自尽。您与姐姐定是相熟了。”
全奉赞浑身一震,胸膛起伏不定,似是被说中心事。“你.....是江南人?”
李香君见他欲言又止,当下屏退周边人等,才确认道:“民女是苏州人,与清廷并无干系。”
全奉赞又问道:“你可是从南明来?”
李香君道:“民女一介平民。大明已河山破碎,但我和家人不愿卖身为奴。”
全奉赞苦笑道:“很好.....我们....李朝......还在,但已.....奴才....成为.....胡蛮子......的。”
“我见侍郎大人在胡虏前大义凛然,绝非奴才之相。”
“谢谢....你。恨我.....无能,无能....无法.....保卫......女人。”
“大人虽然目不能视,今日仍拼死保护民女,我深受感动。”
“并不.....能够保护。”全奉赞突然情绪崩溃,大滴眼泪夺眶而出,连忙用双手托住额头,手肘支在桌上。“今天.....不能,保护你,也不能.....保护她。”
李香君是何等冰雪聪明,立刻明白全奉赞所指的“她”可能就是瑾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