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捕快们领命,气势汹汹冲到陶宛面前,正欲对她动手的时候,陶宛快速抬头看向杜员外。
“这个人还没有死!”
“你放……放肆!犯妇顾陶氏,你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此人早已没了呼吸,纵使你磨破嘴皮子,他也是一具死尸!”
陶宛根本不想理会郑县令这个祸害!
她又不瞎,岂会看不出来,郑县令分明就是一门心思地想要置她于死地,无论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于是,陶宛只能满眼期盼地看着杜员外。
“员外爷,我有办法救醒他!”
杜员外并未多言,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那具死尸,与此同时,他的耳边还充斥着郑县令聒噪的声音,吵的杜员外心烦。
他忽地抬起头,眉心微蹙,不悦地睨了郑县令一眼。
只一眼,郑县令便被吓得瞬间噤声。
“好,既然顾夫人说了,那本员外便信你!你可以开始着手救人了!”
“员外爷,小妇人的医术密不授人,还请员外爷准许,将此人挪进回春堂后堂。拜托!有劳!”
“动手吧!”
杜员外闻言,面上波澜不惊,只淡淡地吐出三个字后,便坐等陶宛将“死人”救活。
陶宛执意将人挪到后堂,倒不是她所说的原因,而是因为,她需要从医疗空间之中兑换药品。
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系统,兑换一支肾上腺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陶宛说要兑换的“药品”,都具有毁天灭地的杀伤性。
所以,这一次,系统甚至都没有扣除陶宛的积分,就把肾上腺素给了她。
像是赵家老爷子这种假死状态的人,一般的施救手法并不适用。
陶宛对他开放气道、静脉通路,心脏复苏,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才将人从鬼门关给拽了回来!
彼时,回春堂外的人都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尤其是郑县令,就跟着碎嘴子似的,眼看着杜员外不爱搭理他,却还是喋喋不休。
“员外爷,您也瞧见了,那人分明已经死了好些个时辰!这个顾陶氏就是在妖言惑众,她怎么可能将死人救活?!”
“这么久了,也不知道顾陶氏在里面做什么!她一个妇道人家,与一具男尸独处,分明就是不知廉耻、不守妇道!”
“还不出来,这毒妇莫不是偷着跑掉了?”
杜员外似是真的听不下去了,缓缓地回头,冷毅的目光一瞬不瞬。
“郑县令治下有方,城中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一个妇道人家,便是真的跑了,难道还能逃得出县令大人的手掌心?”
“员外大人言重了,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留在这里为顾夫人作保,县令大人仍旧如此不安,到底还是对我心存疑虑?”
“下官不敢!”
威慑够了,杜员外便也不再搭理郑县令。
顾洲也留在外面,听到杜员外竟如此看重陶宛,心中多少有些不畅快。
又过了一会儿,内堂的门缓缓打开,陶宛迈步而出,顾洲快速迎上前去。
“怎么样?”
“人已经活过来了,现下正在昏睡,王掌柜可以进去给他切一下脉,后续的药方我一会儿写下来。”
“当真?这怎么可能!”
惊疑出口的是郑县令,但是,没有人搭理他,杜员外只给了王掌柜一个眼神,王掌柜便心领神会进到内堂,去给赵家老爷子切脉。
少顷,王掌柜快步而出,脸上皆是掩饰不住的惊喜与讶然。
“人活了!真的活过来了!只不过,毒物伤及五脏,需要好生调理休养。”
郑县令还是不相信,撩袍冲入内堂,想要亲自验证一下。
杜员外则大喜过望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陶宛。
“顾夫人当真有这起死回生之术?!”
“员外爷过誉了,我自是没有起死回生之术,只不过是因为,那人原本就没有死!”
“可是,仵作已经验过,那人早没了呼吸。”
“假死而已!似这种假死状态的持续时间因人而异,可能从几秒钟……就是几息,到几天不等。此人因为中毒,尚且处在心脏骤停后的初期,假死状态甚至可能持续长达一周之久!”
“原来如此!顾夫人当真是术精岐黄,令人称叹!”
恰在此时,不死心的郑县令也已经从后堂走了出来,他用一种见鬼了似的目光瞪着陶宛。
“你这妖妇,到底用了什么妖术,竟然能令死人活过来?”
“县令大人慎言,这人都还活着呢,您就说他死了,还要因此治我的罪,小妇人敢问大人,您这可算是草菅人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