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石二愣了下，挠挠头，“好像有，我去找找。”
他急匆匆地跑上楼又跑下楼，最终总算从仓库里找到几炷香，取了拿回来递给姜黎昭。
接了香，姜黎昭取了三炷香立进青铜鼎里，然后便以手掐诀，引了明火将其点燃。
一旁的石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动作，生怕她从中使什么诈。
眼见她用手引火，石二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这……”
“嘘。”
姜黎昭瞅都没瞅他，只将食指放到唇瓣前，示意他噤声。
随后她将青铜鼎放在傅斯年身旁，手中起了个手势，口中快速地念了一段不知名的咒文，随后石二便见那三炷香上的烟气仿若生了自己的意识般，竟丝丝缕缕地朝傅斯年的额头处荡去。
眼见着烟雾融进傅斯年额头的符咒中，姜黎昭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抻了把懒腰，她打着哈欠望向石二。
道：“等着吧。”
这一等，就从幽邃夜深等到了黎明破晓。
期间姜黎昭数次迷蒙的靠在椅子上昏沉沉地瞌睡过去，又数次被心急的石二从梦中唤醒。
这一次也一样。
荒林远处天光渐亮，明晃晃的阳光穿透清晨的薄雾，淌进明亮的别墅中。窗外还有风声掠过，吹得荒林中的繁茂枝叶簌簌作响。
而石二扯着第n次瞌睡过去的姜黎昭左摇右晃，语气惊喜地大喊：“香燃尽了！你快醒醒！”
其实也不怪他如此惊喜。
只因姜黎昭那三炷香自插入青铜鼎后，便燃得极慢，平时半个小时就能燃完的香，竟生生从半夜燃到了破晓！
姜黎昭被他晃得很烦，只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见青铜鼎中的香确实燃尽了，她才揉了揉眼睛。
此刻傅斯年的面色已比昨晚好了很多，尽管还是苍白着没有一丝血色，但好歹不像昨夜一样死气沉沉了。
石二也终于算是相信了姜黎昭的本事。
他翘首期待：“我家先生是不是快醒了？”
然而姜黎昭却皱着眉摇了摇头，给他当头泼了盆冷水。
“暂时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