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整个大厅内瞬间鸦雀无声,容映云再也绷住情绪,瞬间红了眼眶。
同样红了眼眶的还有江氏,她一下子从儿子成婚的喜悦中跳脱出来,声音哽咽地看着宁淮安,“怎么、怎么这般急切,淮安你才刚刚成婚...”话到此处,众人纷纷朝着容映云看去。
容映云泪眼婆娑看着宁淮安,十指紧紧搅着手帕,咬唇无声地落着泪。
“大嫂。”宁初扶着她,无声地安慰着。
江氏难得硬气了脾气道,“大婚初成你就要离家,成何体统,淮安,你就忍心这般对待你的妻子吗?”
宁淮安面露愧色,态度却已经坚持,“母亲,西北路途遥远,且地势人情复杂,儿子恐怕迟了任期。”
事关前途和性命,江氏也不由得软了几分态度,“那、那也不用这般急吧。”末了江氏又道,“你若是要去,就将容氏带上,你们新婚燕尔的,骤然分离总归不好的。”
容映云闻言眼里亮起丝微光。
宁淮安歉意地看向容映云,毫不犹豫婉拒了,“西北流寇横生,且地瘠物少,容氏恐怕也难以适应。”
“夫君,妾身、妾身不怕。”容映云急切地接着话,眼里含着希冀。
宁淮安委婉地拒绝了,“映云,西北复杂,我难以护你周全,不若待我安顿齐全,再做计较。”
容映云一下子咬紧了嘴唇,宁淮安看似处处为她着想,可容映云不是个傻子,她能清楚的察觉到宁淮安的心思,故而也不再出言。
宁初看着宁淮安的种种行为,眉宇凝了起来,大哥...还是不能放下吗?
听完全场对方的宁致远终于开了口,“淮安,你可是想清楚了?”
“父亲,孩儿心意已决。”宁淮安坚定地回话。
宁致远额首,“那就照你说的去做吧。”
“多谢父亲。”
宁致远又叮嘱道,“淮安你已成婚,有些责任也该担起来了。”
宁淮安脸色一顿,脸色微僵,“儿子、儿子明白。”
江氏见容映云脸色微白,心生怜悯,朝着宁淮安再三叮嘱着,“淮安,你既决定好了,母亲也不多说什么,在家这两日,好好陪陪你妻子。”
“是母亲。”
江氏摆手道,“没什么事你们就退下吧。”
“儿子/女儿告退。”
“儿媳告退。”
直到回了淮院,容映云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她眼眶通红的质问着宁淮安,“夫君,妾身哪里做得不如你意,还请直言。”
宁淮安双手扶住容映云的身子,喏喏道,“夫人、夫人何处此言?”
容映云执意要问个清楚,“至大婚到今日,夫君处处回避妾身,妾身心中万分疑惑,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夫君...名言。”
宁淮安垂眸避开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低声解释着,“与你无关,是我...是我不知该如何待你?”
容映云更是困惑了,她迷惘地看着宁淮安,“映云是你的妻!”
宁淮安抵抗不住容映云的质问,含含糊糊地丢下话,“容我缓缓,再容我些时间,以后...会好的。”话毕,宁淮安不敢再看容映云,匆匆离去了。
容映云看着落荒而逃的宁淮安,脸上多了些沉思,难道夫君只是因为初为人夫感到无措,所以才频频冷待于她吗?
这个想法一出,容映云就感到谎诞不已,可她又找不出更合适的理由了。
“小姐...您、您没事吧!”半夏看着宁淮安脸色微沉地离开淮院,有些忐忑不安。
容映云收回思绪,朝着半夏安抚地笑了下,“我无事,你去打盆温水进来。”想不通便也不想了,他们已经是夫妻了,来日方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容映云心想,只要她一心待宁淮安,他总有一日会待她好的。
“是小姐。”半夏退落下下去。
另一边,离开的宁淮安半路上遇到了宁致远身边的小厮—书竹。
“公子,大人请您到书房。”
“我这就去。”宁淮安朝着对方点头,抬脚向书房的方向而去。
“小姐,大公子身边的是书竹,瞧着方向是去大人的书房,咱们还要跟过去吗?”又灵迟疑的看向宁初。
宁初心头仍记挂着宁淮安和容氏之间的问题,想了想道,“跟过去吧。”
这个时候父亲找大哥,无法是盯着一些官场上的事宜,待他们说好了,自己正好与大哥也聊聊。
又灵闻言不再多言,跟着宁初往前走。
书房处,宁初让又灵候在院子里,独自朝着书房走去。
“修路致富的思路太子殿下很是重视,殿下希望这个思路在西北得到实施和拓展,想彻底收复西北。”宁致远神情凝重地看着宁淮安,“淮安,你可明白殿下其中的用意?”
抬起手刚想敲门的宁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