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全身的气血都冲到了一点,身下的那股火就要把他整个人吞噬,他右手慢慢移她的后脑,突然向上一托,埋下头狠狠亲了下去……
沈泠眼皮一跳,瞪大了眼睛,似乎还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气息霸道且浓烈,她的唇几乎都要被他咬破,喊又喊不出声……
楼下接二连三传来阵阵欢呼,鼓乐声,声声不绝于耳。
反抗几乎是徒劳,他的身体犹如一座巨大岩石,坚硬且沉重。
他把头埋入她的颈窝,一只手伸手过去便要撕扯她的衣裳,沈泠扭头,终于“啊”的哭出了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萧秣顿时停住,抬头,许是一瞬间的理智提醒了他。也不知这壶酒里被下了什么药,药效竟如此强烈,偏这一整壶的酒还全让他一个人喝了……
他坐起身来,喘着粗气,双手握成拳头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他阖上眼睛不再去看她,口中沉沉说了一句,“过来!把我打昏!”
沈泠愣住。
她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快呀!还愣着做什么!”萧秣突然一声大喝。
沈泠也不顾上整理被他撕扯到凌乱的衣衫,抹干眼泪,从地上爬起来,抬手便抄起身前的团凳……
落下那一霎,她心里又泛起了嘀咕,这人该不会日后记恨上我吧,万一他以后真的做了皇帝,这……
犹豫之间,萧秣再次睁眼,眼风如秋风扫落叶般……
沈泠一个寒颤,闭上眼睛狠狠砸了上去……
……
人终于昏过去了。
沈泠赶紧起身,跑向大门,外面被人上了锁,她狠狠砸门,希望外头的人可以听到她呼求。却依然无人回应,最终累得瘫坐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陆廷洲许是过了药劲儿,最先醒来,他猛一起身,先是“啊”了一声,沈泠抬头一看,只见他右眼眼眶一圈乌青。
终是忍将不住,嗤嗤笑出声,陆廷洲觉得尴尬,忙抬手捂上,嘴里咕噜着,“这萧长肃下手也忒重了!”
说罢,突然瞥见,桌边的地板上,萧秣正一动不动躺在那里,而且额头还在流血,不由大吃一惊,指着他问沈泠,“这,这,这不会你干的吧?”
沈泠不置可否。
陆廷洲愣住,半晌回过神来,问沈泠,“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沈泠心里“咯噔”一下,忙摇头否认,“他让我把他打昏,”
陆廷洲长吁了口气,扫了一眼萧秣,转头对沈泠道:“你可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把萧长肃的头打破还能活下来的人,厉害!”
他俯身轻拍了萧秣的手,半晌,他醒过来,微微皱眉,抬手摸了额头,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眼风如鹰隼般,迅速朝坐在一角的沈泠扫过,似乎松了口气。一眼看到陆廷洲的手正搭在他的手背上,忽然将手收回,有些嫌弃的意味。
他迅速起身,用力拉了一下大门,门还是锁着,这时,只见他后退了一步,抬腿便是一脚,“轰”一声巨响,两扇门板被踹掉了。
而此时门板外的二层甲板上,竟然围了好些人。
陆廷洲冲到大门口,惊奇地望着他们,“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人群中有人开口说,“有人告诉我们说这层还有一位花魁姑娘,比楼下的那个好看一百倍,我们都好奇就上来一探究竟,”
沈泠心里大约已经猜到了,今晚这事十之八九应是冲她来的。先是在酒壶里下了春药,将她同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锁在一处,如今又把楼下那些游客诓骗上来,故意让她出丑,以此传言出去。
这点心思,不用想也知道此事是谁指使的。
画舫靠岸,一名身穿铠甲军士登船,抬眼看到萧秣额头还在流血,不由大惊,“将军,怎么受伤了?”
陆廷洲眼珠子一转,忙在一旁叫喊着,“有刺客,这画舫中有刺客,”
“把画舫给我围起来,有人要刺杀将军!”
这人是萧秣扈从,本就担负着保护将军的职责,听说画舫里有刺客,当即命令外头带刀甲士把画舫团团围住。
画舫内外一阵骚动,所有游客都被赶回到一楼船甲上。
陆廷洲知道那送酒的婆子有问题,当即告诉了那名扈从,不多时,便有两名军士揪着一个妇人“咚咚咚”地上了二层,将她丢到萧秣面前。
“谁指使你?”萧秣负手而立,看也没看眼前妇人。
这妇人正是方才上酒的那位船小二,她哪里知道这房坐着两位郎君,一位是骁骑将军,一个陆氏少东家。又见这么多军士将画舫团团围住,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慌忙跪地不住磕头求饶。
“将军饶命!老婢不知是您啊,”她边说边从袖口摸出一锭银子,放在膝边,“老婢真的全都交代了,将军饶命啊!”
“药是谁给你的?”
“也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