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的,”
“找出那人,可免你死罪!”
那婆子愣了一下,连连点头如,“认得认得,他就在这艘画舫上,老婢方才还见到他了。”
就在这时,只听一层甲板处“噗通”一声,接着便听到有人大喊:“有人跳船了——”
萧秣手下部曲一向训练有素,水陆皆可作战,不过片刻功夫,那人便已经被两名军士从河里把人给捞了上来。尽管全身已经湿透,可沈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此人正是尤姨娘远房表亲,如今在三叔的珠宝坊里账房先生。
“就是他,就是他!”那婆子忙不迭指着他,“就是他给我这一锭银子!”
是尤贵儿。
她上前两步,陆廷洲看了她一眼,忙问道:“你认得他?”
沈泠转身,一脸歉意看向陆廷洲和萧秣,“……这本是沈家私事,不想竟连累了二位!”
说完,她躬身行了个大礼,“萧将军把此人交给我,我定还二位一个交代!”
陆廷洲已经猜到事情的始末。前几日,他也听说薛世子和沈家庶妹在一起时被县主抓了,今儿就闹出这样的事。心里不由为沈泠捏把汗,想着沈泠要此人定有用处,忙在一旁帮腔,“对啊,既是她沈家私事,就把人交给她吧!”
可萧秣却没有说话,双手负在身后,眸光在沈泠的脸上盯了片刻,“把人捆了,扔了喂鱼!”
尤贵儿原本还躺在甲板上撞死,听说要被沉河,吓得当即清醒过来,哭爹喊娘求沈泠救她。沈泠一张小脸也是吓得苍白,她心里虽恨,可毕竟还从未真的伤过人。
萧秣余光注意到她的表情,沉声道了一句,“战场上,对敌人的心慈就是给自己留下无穷后患!”
说完,转身离开,经过那婆子身边时,刻意停了一下。
那婆子也是个机灵的,当即以额触地,“婢都懂,今晚什么都发生,老婢我什么都没看见!”
萧秣走了,沈泠立在原地,仍有些后怕。
还是陆廷洲叫醒了她,二人在后头慢慢跟着,画舫上其他游客也在鱼贯离开。
这时,只见人群中有一个身穿鹅黄色曲裾裙的姑娘追上萧秣,“萧将军,方才我一直在等你,你去了哪里?呀,头怎么流血了?”
陆廷洲才笑了一下,可能是扯到眼周肌肉,疼得慌忙捂了眼睛,“我说长肃兄怎么今晚怎么有空夜游芙蕖河,原来是在这儿约见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