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一点没厥过去。
可惜呀!都不中用了,沈泠望着眼前被水浸过的木箱,胸口感到一阵窒息。
她才接掌了誉晖堂大印,并且答应孟氏会好好经营商行,眼看着这批蜀锦马上就给誉晖堂带来大笔利润,竟出了这样大纰漏……
三年了,好不容易等来了这十箱蜀锦,就这么白白毁了。她越想越心痛,越想越懊恼。眼下亏损钱事小,毁了誉晖堂的声誉事大。
那些已经交过定金的名门家闺秀,一个个可都眼巴巴等着这匹蜀锦……她要如何给她们一个交代。
这时,只见陆廷洲恹恹走了过来,看了眼沈泠,低着头,一脸愧疚的低声道:“说起来,这事都赖我,那日我到码头做一些交接,正好看到你们誉晖堂的人在装卸货物。那日正好下雨,早就听说你们誉晖堂这次进了一匹蜀锦,就想着这东西娇贵,另选个天晴的日子再装卸也不迟,谁知竟发生了这样事……”
沈泠强行定了定心神,慢慢从方才思绪中回了神,“其他货物呢?谁是这次跟船的主事?”
这时,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向前一步,“是我,回姑娘的话,其他货物都无事。”
沈泠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只觉有些眼生。因她不常与码头的人打交道,也很少有机会见到押运货物的伙计,也没多想。
“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它隔舱层货物都无损失,独独装了蜀锦了那一层船舷隔板漏了水?”
那人愣了一下,而后低下头,“是这样,”
沈泠又朝那人看了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眼前的木箱上……
箱子颜色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