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文芜夺魁,苏桂平就是决赛胜者。他很可能会被那敌国细作利用,成为这次投毒谋害太后的人。
雪妃身为苏家人,若是苏桂平坐罪,她就是全身而退也定会从此失宠。
后宫妃子失宠,那跟死人也没什么分别!
“你用尽心机在月宁节上陷害文氏,还纵容聂蔺洲那小人绑架其幼子。这些,母后都知道。”沉时桢冷然轻语。
雪妃浑身一颤,暗暗倒吸凉气。
“按理说,你欠了文氏一条人命。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了可以报效司徒太子,得以脱罪的机会,你还要从中作梗。”沉时桢冷笑。
“难道娘娘,如今还想让苏家子嗣入宫为厨?”
雪妃肩头震颤,脸上已是毫无血色。
那个给太后下毒的敌国细作还在宫中,大理寺的调查毫无进展。谁也不知道那小人藏在哪个角落,也不知他会不会再朝着那个人下毒。
这时候,伺候皇亲贵胄的御厨都有灭顶之灾!
沉时桢见她那惶恐不已的模样,更是冷笑:“本王知道娘娘在安宁宫得了些好东西,本想来一饱口福。但可惜遇到了个碍眼的奴才,兴致都没了。”
他看着那些黑衣护卫
,朗声道:“将此人送回大理寺!此等行贿案件,本王必须彻查到底!”
护卫齐声应和,其中一人将打成烂泥的王德祥背起。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芷香宫,只剩雪妃一人在原地发抖。
“来人,快将安宁宫抢来的鲫鱼送回去!”雪妃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一句话,“那姓文的,绝对不能有事,若是出事,平弟或许会作为替补待选入宫!”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尖锐嘶吼在宫廷中闯荡,也落在了刚踏出门槛的沉时桢耳中。
他剑眉斜飞,冷然轻笑。
安宁宫中,一口水缸莫名出现在了宫门口。
“这不是先前被雪妃娘娘抢走的鲫鱼吗!”小五睁着眼睛喊了起来,他清楚在那水缸下面看到了游来游去的鱼。
众人诧异。
“不可能吧,雪妃抢走的东西,还能从她宫里出来?”
“就是,谁不知道那女人就是铁公鸡。”
“小五,你可看清楚了,确定是我们的那口缸?”
御厨们聚集在一起,围着那水缸就是议论纷纷。
“不会有错的!一共七尾鲫鱼,我数得清清楚楚!”小五笃定指着水底下的游鱼。
这个季节的鲫鱼
本就少,能有七条已是不错了。
“鱼被送回来了吗?”文芜听到动静也是走出来。
小五眼睛放光:“姑娘,你可真厉害!以前我们安宁宫从来没占过任何便宜,你一来,那个女人都认怂了!”
他不敢直呼雪妃的名字,但大家都知道他在指谁。
文芜眸中冷淡,似是早就料到这个结果。
“把水缸抬进来吧,别让其他人看着眼红又抢了去。”她淡淡留下一句话,回到厨房给自己系上围裙。
对付雪妃,除了皇后太后之外。只有沉时桢会积极,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胆量。
虽然她不知道,沉时桢用了什么法子,这么快就从雪妃手里夺回了鱼。但她知道只要是他想做的事,绝对就能做到,甚至可以兵不血刃。
“文姑娘,蓉太子妃吃/你做的东西就没吐过一次。这其中的奥妙,还望不吝赐教,以后若遇到同样症状,我们也好诊断。”御医抱拳颔首,恭恭敬敬。
其他御医御厨也都竖起了耳朵。
“其实也不难,无非就是阴阳调和,补足中气而已。”文芜就是以此思路在做着膳食,并没什么奥妙。
“寒湿邪气缠绵悱恻,极其难去,
想要根治就得靠辛辣,可孕妇最忌的就是刺/激的辛辣,所以只能温补中气。”
御医御厨等人皆是点头,但目中也浮起疑惑。
“我们也都是按照这个去做的药膳,怎的蓉太子妃还是?”
文芜指了指手边碗内的红枣:“你们下的药都过于刚猛了,君药必须十分温和,臣药最好直接就是最为性平的甘草。”
猛然,御医御厨们脸色大变,若有所思。
“蓉太子妃虽然言行自若,说话的中气也还足。但她这都是外强中干,骨髓脏腑早已虚弱不堪。”文芜叹息摇头。
寒邪之毒埋藏如此深的原因,正是因为她本国梦殷就是在温湿之地,病根自幼就埋下了。
“对于寻常人来说,党参当归已是温和,可对蓉太子妃而言就太过刚烈了。”
一语中的,御医御厨们皆是点头连连。
“鱼汤必须保持要温热。”文芜看了一眼边上的紫砂煲,直接取过来放在灶台上,用热火烧着空罐。
这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