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便觉不能这样下去。”
“我与慕公子将话说个明白,便是不想日后相处起来为难,慕公子对我的好,我自然尽数记在心里,只是为避嫌,那海棠花我是万万不能收下的。”
慕寒川茫然了一阵儿,耳边听不到沈素言的声音了,这才转醒过来,看着她,又有些不敢看,心底谴责了自己无数遍,这才道:“沈姑……沈夫人……寒川竟不知是如此。”
“慕公子,见你第一面时,我便知道你是正人君子,相处下来,亦是觉得慕公子你是重情重义之人。今日这番话我说的唐突,还望慕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沈姑娘!”慕寒川忽而抬头看着她,将自己的身影映衬在她的眸底,沉默了许多,这才缓缓
开口:“沈姑娘,我……我日后能唤你沈姑娘吗?”
沈素言眸光微颤,后而含笑点了点头:“慕公子喜爱唤什么便唤什么,说到底不过是个称呼。”
“那便好。”慕寒川低头释然,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后而又道:“寒川万分感谢沈姑娘的坦诚,沈姑娘的话寒川都明白,自然不会为难沈姑娘。既如此,待那野海棠到了,寒川便养在府上,沈姑娘来见舍妹时,也能一并观赏。”
沈素言心中感激,亦是欣慰于慕寒川的理解,遂欠了欠身子,道:“谢沈公子。”
回去路上,沈素言的心情都很好,与慕寒川相处下来,越发觉得他是一个很容易体谅别人的人,人这一辈子能遇上理解自己的人并不容易。
“呵呵。”
冬梅听闻轿子里传来笑声,抬手将轿帘掀起,冲着轿内的沈素言道:“夫人,自离开幕府之后,您心情就不错,往常从未见您一个人这般发笑过,今日是怎么了?”
沈素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攥着帕子的手撑着下巴,眸光之中难掩女儿家的娇美之态,含笑道:“冬梅,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喜爱之事这般的上心。”
冬梅想也未想便知道她口中说的是何人:“夫人,莫非你喜欢上慕公子了?”
沈素言忙瞪了她一眼,道:“傻丫头,胡说什么呢!我可是顾府的夫人,已经成婚之人,哪能随你这样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