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吹箫的,吹的正是《离骚》!”
“吹《离骚》,就一定说是我安排的?”达普化急赤白脸地辩解,“呵,‘寒食’连着‘上巳节’,踏青的人们吹吹《离骚》,寄托对屈原的哀思……这很奇怪么?”
王冕还是怀疑:“你是不奇怪,可是我奇怪呀!”
“你奇怪什么?”
“好好的两段姻缘,让这一声《离骚》给分崩离析了。”
“怎还两段?”
“你一段,我一段呀!”
“哎呀,我这一段……大哥就不必操心了!”达普化说,“至于…你的那一段么……要不…咱们抓紧时间进行?”
王冕沮丧道:“还怎么进行?”
“你不是要娶于家的三小姐为妻么?”达普化说,“你们汉人不是讲究‘三书六聘’么,我这个‘做家长’的,是不是该去女方家,会一会亲家公,把恁俩的结婚日期先给定下来……”
王冕生气道:“你不怕挨揍,你就去!”
“他凭什么打我?他敢么?”达普化嬉笑说,“我是朝廷命官,打我是犯法的!”
王冕道:“于太医也是朝廷命官,而且,品阶比你高……”
“这在京城为官吧,”达普化趾高气扬地说,“不是看,谁的品级高;而是看,谁离着权利的中心近。”
见王冕被说的没话了,达普化便道:“行了,大哥,你也不必为二小姐的丢失过于担心了,此事,我会一并去跟于太医说个清楚……”
王冕的心里一动,“你如何说清楚?”
达普化提高了声音喊:“就说,二小姐的丢失与你无关,让老于赶紧地把三小姐嫁给你王元章,否则……”
王冕追问道:“否则,怎样?”
达普化烦气说:“否则…否则…你爱咋…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