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说再给沈栀心更多些时间,恐怕她都难以觉察乔云鹤这般爱胡来。
表面上分明风度翩翩,清冷自矜,结果私下却如此放浪形骸。
浪潮一下下推着沈栀心不得不向前,欺霜赛雪的肌肤上错乱着点点红痕,似有克制,却又没那么节制。
耳边空余着喷薄的热息,喑哑的低喘,令人脸红心跳。
时不时那人还要戏谑地含住她的耳垂,自胸腔发出阵阵低笑,“嘴上说着停下,你倒是松开啊?”
羞愤涌上沈栀心的心头,她到还是头一回知晓此人的脸皮如此之厚。
推攘着想要将身前这偌大结实的胸膛弄开些,无疑是蚍蜉撼树,星点儿的作用也没有。
本身沈栀心也没能剩下多少气力,只能暗自心底作罢,随着此人的节奏起起伏伏,被折腾得颇有些人仰马翻的味道还不肯松开她。
一直到她哭哭啼啼地全然没了力气,他好似这才饕足。
沈栀心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被他横抱在怀,又落入温热的水中。尴尬地想要起身让他松开,结果却是动动嘴皮子,抖了抖指尖,当真是一点儿力气都没能剩下。
他好似还愉悦地笑了声,轻吻了下她的嘴唇。
感到身上的黏糊都被洗干净后,困意便也席卷了上来,沈栀心眨了两下眼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终究还是被这不知节制的人给折腾很了,这一晚沈栀心睡得格外地沉。
睁眼时面颊上传来微痒的摩挲,模糊的视野里那道身影正坐在榻旁,手指轻柔而过。
沈栀心还依稀记着昨夜的时候此人哪怕是入睡也没有轻易放开自己,就好似生怕她逃了般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滚烫的体温于夏日还是有些许令人燥热,可无论她如何推了他好几次此人都像块牛皮糖,甩都甩不开。
“……哥哥?”
她还有些没睡醒,但这话应当还是说出口了的,因为乔云鹤手上的动作略微顿了顿。
声音软软的透着股没了劲儿的酥麻,她眯缝儿着眼瞧到了面前的人影愈发靠近,然后温热落在了额间。
“等我回来。”
可是你想要去做什么呢?
沈栀心想要问,却没能问出口。
终归是使不上什么力气,又眨了眨眼后再一次坠入了沉沉的梦乡。沈栀心瞧着他好似从自己的衣服上取下了什么握在手心里看了看,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沈栀心迷迷糊糊地想,哪有把送了人的礼物又反手收回去的道理?
-
乔云鹤只身一人前往了皇宫。
他什么都没有带,鹤骨松姿,仅在手中握着个玉佩。
“我一向佩服你的胆识,却也不知道你这应当叫无畏还是胆大妄为。”裴怀珠停下马车,给乔云鹤留了个位置。
同乘的驸马爷刘沐没想到回门的路上媳妇儿忽然拉了个男人上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经此一事,你我之间一笔勾销。”
刘沐看到了自己妻子眼中的歉意,便又眼神安抚。
他仅多瞟了一眼这个周身紧绷满身寒气的男人便收回了目光,他能走至今日自然也有几分识人的眼光,知晓此事定非他一个区区驸马可以介入。
裴怀珠闻言竟是平添了几分笑意,看向了刘沐,道:“此人是我兄长。”
看着刘沐愈发震惊的目光和乔云鹤因不满而扫射而来的刀子般的眼神,裴怀珠不由笑得更欢了。
“你当真是要见他?”
乔云鹤闻言,仅是凝着手中的那块平安扣,手指摩挲了一番。
男人靠着边沿姿势散漫,不见半分拘谨,墨发高束,唇边携着一抹淡讽,“不过是试上一试罢了。”
有的时候其实乔云鹤会觉着自己着实也不太清醒,事已至此竟还做着些什么能妥善解决的美梦。
如若真的能有这么一日,他又怎么会沦落至今日这般田地呢?
“父皇,儿臣回来了。”
进了宫后,一路上难免有些宫人忍不住地侧目望向乔云鹤一探究竟,却又碍于身份而眼神躲闪将头垂得很低。
乔云鹤随着进入大殿后,眼眸中都要淬出冰来。
这其实是他头一回来到此处,不过只是一个小小宫女所出的他,儿时所有的记忆皆是那个凄清狭小的冷宫。
他从未来过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也从未在任何一个得体的场合下,见过自己所谓的父皇。
高位上云帝不苟言笑,稍显浑浊的瞳孔里锋芒毕露,含着属于天子的尊贵与威严,仅在目及裴怀珠时流露出了两分笑意。
看向乔云鹤时,却是微怔。
却也不过短短数秒,那双鹰眸轻微一扫,便有了计较。
裴怀珠对此也并不意外,因为硬要相提并论的话,其实他们几人中,乔云鹤应当是同云帝最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