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求亲(2 / 3)

头珠翠,铃铛乱响。幸好被婢女荷香用身体撑住,才不至于狼狈跌倒。嘉瑛红唇怒斥道:“哪里来的疯丫头,还不快给本公主杖责赶出宫去!”

疯丫头扑了个空,磕在石阶上。

“公主!”长者慌忙去扶。她刚就想阻止公主前扑,可是没拦住。现在看到公主额角通红,双手被蹭破皮,鲜血微渗,满是心疼。

“公主忘记奴婢刚才怎么交代的?这一行什么话都不要说,什么东西都不要碰,公主怎么忘记了?”

这位公主听不进去侍女在说什么,只是举着两手哭:“啊呜~痛死了,痛死了。”

“好了,好了,公主不哭,姑姑给公主吹吹就不疼了。”

嘉瑛惊魂甫定却一头雾水:“你二人是何许人?竟敢自称公主!休要在此哭嚷,南宫中父王正在接见南越适子,惊扰了圣驾,你们担待得起吗?”

长者撇下少者,连忙叩首道:“奴婢颖初叩见嘉瑛公主。还未及向公主禀明,请公主恕罪。这...这是念宁公主!”颖初姑姑微移膝朝向念宁,瞥了念宁一眼。念宁哭声渐低,带着阵阵抽噎。

“念宁公主已是痴傻,但王后骤然下召命至南宫。奴婢不敢违命。可...念宁公主这副模样,必然惹怒君上,损我国威,到时候,怕念宁公主性命不保!”

嘉瑛公主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涕泪横流的人,这竟是念宁?!只见她的脸上挂着两行浑浊的泪痕、两行微黄的鼻涕。念宁用手背一抹,从左到右,四行浊流都被擦到。但一半在手背上,一半还在脸上......

嘉瑛胃里翻涌。她记忆中的念宁,圆脸粉面上有一双扑闪的大眼睛,身穿红底缎面喜鹊登枝锦袍,远远就能听见她的笑声。眼前人却是形容枯黄、行为癫狂,勉强梳得整齐的发髻,还被她这么一哭闹,几缕发丝凌乱地垂下来。

“你怎么证明她是念宁?”

颖初姑姑犯了难,没有宫娥太监随从,她们是早被遗忘的人。只得用手绢把念宁的脸擦干净,又替她拢拢头发,露出额头。

嘉瑛这才看清疯子的脸,确实还有双大眼睛,不过早已没有灵光,转来转去,透着恐惧与好奇。嘉瑛还是不愿相信。目光上移,忽然发现疯子眉间有块红豆般的疤痕,她想起宁后与念宁初不得意时,为了复仇,她曾偷偷到冷宫中用簪子狠狠刺向念宁的眉间。为此少时她常做念宁来咬噬自己的噩梦。

“念宁痴傻,作为掌事姑姑你应该帮她选身华丽得体的新衣才是。怎么穿成这样?”嘉瑛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简直丢尽了我夏国的颜面。”

“嘉瑛公主不知,我们这...一日三餐都是奢望,哪里还有得体的衣服?就这一身还是奴婢苦苦保留下来的。”颖初用衣袖拭泪,接着叩首道:

“奴婢求嘉瑛公主救救念宁公主!公主人情不通,奴婢唯恐她做出什么唐突的事,说出什么痴傻的话,所以事先交代:这一行什么话都不要说,什么东西都不要碰。只有一点,到了宫中,嘉瑛公主做什么,你也做什么。公主施礼,你也施礼;公主叩首,你也叩首。还望嘉瑛公主救救这傻公主。”说完将头重重磕在石阶上。

嘉瑛刚一迟疑,内侍太监就前来催促。只好极不情愿地让念宁跟着自己。

念宁又把肩高耸,头缩进去,畏畏怯怯地跟在嘉瑛身后,朝南宫走去。

到了宫门,侍从呈上两把素娟团扇,团扇镂金扇骨,缀以三串红豆大小的玉珠。

念宁猛往外一推,嘴里嘀咕:“好冷啊,不要扇子,要被子。”

侍从愤愤道:“公主瞧着嘉瑛公主就是了。”

念宁一觑眼,看见嘉瑛用玉手捏起扇柄,将那素娟团扇正正遮住俊面,也依葫芦画瓢,用红肿的手拿着素娟扇子摇摇晃晃地放在脸前。

两人似主仆般走进殿内。

“儿臣嘉瑛叩见父王,给适子施礼了。”

念宁跟着支支吾吾学着:“儿臣嘉...念宁......叩见父王,给适子施礼了。”

夏王听见念宁二字,心头一颤,抬眼皮向下看去。只见如芍药花般盛开的嘉瑛身旁,瑟缩着位瘦骨嶙峋的姑娘,姑娘缩着脑袋,正不安分地东瞅西瞅,然后学着嘉瑛的样子屈膝、前伏。

谁知,听得“撕拉”一声,念宁腰侧扣子骤然崩开,衣服裂了个大口子,露出日久发黄的内襟。

原来颖初姑姑今晨接到诏书,连忙翻箱倒柜想找出一件像样的衣服。一共也没几件衣服,比来比去,只有念宁八岁那年,先王后在时的那件小衣服还像样。以前一年改一会,但是一直没有穿的机会,渐渐就不改了。如今让念宁试,直到把里面的衣服脱得只剩一件薄内衫,才勉强扣上,还特别紧吧。

众人不知何处声响,默然查看......

只见念宁慌忙拿了扇子去遮腰侧,露出刚哭过的花猫脸。忽然想到脸不能露出来,又举了扇子遮脸,又想到腰侧露出来,拿了扇子又去遮腰,如此反复,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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