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办了,干脆把扇子扔在一边,用手捂着腰。
适子唐平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直到被一同跟来的偃太傅眼神制止才噤了笑声。
夏王拍案大怒:“大胆念宁,竟敢在殿前如此失仪!来人,把她给孤拉下去,没有孤的允许,不准踏出宫门半步。”
念宁早吓得瘫倒在地,抖得像只小猫,由着两名内侍抬到宫外。
刚到殿中就出丑,对念宁来说是祸也是福,性命之忧是暂时没有了。
“父王息怒,长姐身体有些不适,先去休养。让适子笑话了。”嘉瑛再盈盈施礼,余音袅袅,勾得南越适子收回笑声,整理衣襟端坐。
透过素娟团扇,嘉瑛依稀看见南越适子模样。不似想象中魁梧硬朗,一张小脸,比女孩子还小巧秀美,尤其笑得时候,双眼弯作两轮上弦月,一副少不更事的孩童模样。
高殿上的夏国国君这才缓和了面容,看向南越适子骄傲说道:“这是孤的掌上明珠嘉瑛公主,琴、棋、诗、书无不精通,改日,你们年轻人可下棋抚琴,谈论诗文,切磋切磋。”
“早听闻嘉瑛公主风华绝代,今虽未睹真容,但见其仙姿盈盈,仙音袅袅,已令小君颠倒。待客馆安定,定恭候公主玉足临门。”
嘉瑛见宫内上座除了适子,还有适子太傅偃父。本国又有徐相国,两位大夫,内心忖度不宜多说,问了适子路上情况,道了安好,识时宜地先行告退。
回到宫中,徐后仍在宫中等候,见嘉瑛回来,忙叫侍儿们拿炉送汤,“我儿冻坏了吧,速速喝些热汤。”
嘉瑛端过热汤,喝了一口,便放在一边。
“瑛儿看那南越适子如何?”
“母后快休提,我看这南越也是小国,怎么连适子都长得如此小气。”
徐后连忙拉住嘉瑛的手道:“瑛儿可别如此说话,竟忘了母后平常的教诲。南越是如今唯一能与我夏国制衡的国家,怎么是小国?”
“那怎么堂堂一国适子瘦弱如呆鸡,浑身透出孩子气,他不是本公主的如意郎君,本公主不嫁,送给念宁嫁他,正好匹配。”
“快休说了!”徐后语气有些严厉,嘉瑛只好噤了声。“我看你真是被你父王宠坏了,自古婚姻嫁娶哪有女子自己挑选的?南越国适子日后是要继承大统,你嫁过去就如母后一般,成为尊贵的一国之后,岂能随意地说送就送,便宜那憨痴的小贱人。”
看嘉瑛面有不悦,又缓声说“这世上婚姻情投意合有多少?情感是靠不住,只有地位能自己守着。何况一见钟情不如日久生情稳固......”
“一见都不钟情,何谈什么日久生情?能与本公主般配的定是才貌双全,举世无双的人物......”
正说着,夏王的近前内侍公公前来,说是,南越国适子进献不老山龙芝,可供轻身不老,美容养颜。国君特命御膳房煎煮,分与适子与公主。
嘉瑛谢恩饮尽后,躺在榻上休憩。未睡一会儿,腹部隐隐作痛,辗转反侧间,竟愈痛愈烈,少时,已头晕目眩,一张俊脸惨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