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的屏风后头,很快后面就传来一阵水声。
刘易尧面红耳赤,抱着那个兜鏊坐立难安。慕容康平的动作很快,水声没两下就结束了,她带着一身的潮气走了出来,见他发呆,竟然有些生气地说道:“你怎么没把东西收拾好?”
他刚才解开的明光铠还落了一地。
刘易尧连忙弯腰去捡。
慕容康平却又走到他的前面,看他抱着一手盔甲的蠢样子,不禁笑出了声:“你怎么还是呆头呆脑的啊?”
她踮起脚拽着他的领口要他把脑袋低下来,然后伸手揪了一把他的发髻。揪完还说:“傻大个,你怎么长得那么高啊?”
刘易尧看着她头发还在滴水,穿着的白色衣服背后湿了一片,贴在身上露出了些许皮肤的颜色,喉结微微滚了滚。
慕容康平又转身躺倒在了行军床上:“累死了啊。这两天柔然人没来骚扰,刘景倒是发了疯似的练我们,搞得比柔然人来了还要累——你帮我揉揉腿啊!”
刘易尧动了动,才发觉自己的右腿好像还带着伤,一阵的牵扯。
慕容康平却直接踢掉了鞋子,露出一双脚来。
她的足并不如三娘那般细腻,因为行军和骑马,带上了老茧,后跟甚至有些皲裂。脚腕上还有深浅的划痕,那些都是战争的印记。但刘易尧看着,反而无比的亲切。
他坐到了床边,捏住了她的左脚,轻轻地揉捏了起来。
慕容康平实在是很享受这般服务,哼哼了两声,像只猫一样地闭着眼睛睡过去了。
听着她的呼吸渐渐均匀而放松,刘易尧知道她这是累得睡着了,便放下手中那只脚,壮着胆子凑了上去,她的头发还在淌水,若不弄干只怕醒来头疼。
他从架子上扯了块干净的布巾,准备兜在她的头上。
慕容康平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拽着他重重地朝她身上压去,两片温热的唇直接贴了上来。
刘易尧耳朵里轰的一声炸开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看见慕容康平像是只吃饱喝足的母狼,微微错开脸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血液又轰的一声朝着下方涌去。
慕容康平感受到了他的变化,笑得更欢了,直接翻身将他压在了行军床上。
刘易尧这才反应过来,支起身子想要坐起来推开慕容康平,可慕容康平却一跨腿坐在了他的肚子上,抬手捉住了他的两条手臂,直接拿着他刚才好心准备给她擦头发的布巾,卷了两下将他给绑在了床头。
“嘿嘿。”她奸笑了一声,一双眼中像是盈满星光般的璀璨夺目。
嘶拉——
她俯身,湿哒哒的头发贴在了他的胸膛。
刘易尧烧得整个人都不能动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人是慕容康平——
随后他闯入了一处隐秘而潮湿的所在,竟然无法克制地从喉咙里头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嗟叹。
慕容康平却是皱了皱眉,俯身在他的耳边道:“哎呀,疼死我了。耶易于,你是死鱼么?”
耶易于——
听到那个名字,刘易尧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劈开了脑袋,旋即从梦中醒来。
窗外已经是微微泛白的天空,尔朱光他们似乎已经开始渡河的准备了。
他摸到自己身下一片冰凉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