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痛意刚散去,他的眼眸像是含着一汪春水,脸颊因为桃花花瓣一样的浅浅绯色,宸凌别开了眼神,掌心掐的生疼。
“你是自愿留下的?难不成你喜欢的人在这院里...”风长陵不觉得她留下是报恩,侧过脸去观察她。
他不知道自己主动凑过来的动作有多蛊惑人心,眼波如秋水,呼吸的气息也蕴着水,这里要是换了旁人,只怕当场就将他按在榻上非礼了,哪管他是打还是骂。
一双腿走不利索的人,封住他能求救的口,捆住他能反抗的手,任他哭叫求饶昏死过去都不会被放过。
“王爷,今日的按摩已经结束了。”宸凌低着头看着地面,她越是避而不答,风长陵越觉得她古怪。
好像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一样。哪家的奴隶会像她一样难以管教。
问什么都问不出来。
从前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要他一开口问,他手底下的人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让他知道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爱看着他,从没有一个人会避着不看他,从进屋起就没给一次正眼。
他们都想让他能够记住他们。
可这个女奴...
他目光微微一动,漆黑的睫毛轻轻颤着,像将要翩飞的蝶翅,“要是在这院里,待你解除奴隶身份,本王也好替你们操持一下婚事。”
“不必。”宸凌突然出口,见风长陵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知是怒是悲,心头一紧:“他不在这儿。”
“哪家男子?”
“不是。”宸凌被他问怕了,条件反射脱口而出。
风长陵半撑着身子坐起,“女的?”
宸凌又闭嘴了。任他瞎想,反正想不到对的上面。
这人真是个闷葫芦。他还想着好不容易提拔一个上来,最起码也会讨讨他的欢心,谁知一问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连介绍自己都这么木讷。
“男子有哪里不好?”风长陵纳闷的很。
宸凌装作思索:“嘴唇不够香甜,身子不够香软。”
风长陵撑着下巴,手腕纤细,恰似冬雪,宸凌抿了一下唇,补充道:“皮肤不够雪白。”
视线扫过他单薄的腰。“腰肢不够纤细。”
悄无声息落到灯火昏暗处。“屁股不够大。”
风长陵深呼吸:“停。”
点到即止。
他脸热的慌,往常哪有人有胆子当着他的脸说这么多粗俗的话,燥得他恨不得捂住耳朵。
他没发现自己的耳后和脖颈都是一片红,颜色漂亮艳丽。
因为他的身体原因,从小到大正常男子该有的启蒙也是草草了事,再长大些,丫鬟更是难以近身。
他确实不甚了解这方面的事情,生疏的很。
如果不出意外,他这辈子对情爱这方面也就到这种程度了。
“本王知道了。”他微微仰了仰下巴,喉结滚动的有些急。
他蹙着眉,思索着怎么才能收买这个脾气古怪、性格又木讷又生硬的小奴隶,让她死心塌地的为他所用。
光凭借奴隶与主人的身份完全不够。
武宿如今明显在限制他的自由,他若再不出手,只怕最后震慑不住这侍卫,下场难以预料。
难道...真要给她找一群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