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堂寂静，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江寒身上。
江寒放下酒杯，淡淡一笑：“柳兄真是抬爱了。小商小贩，何足挂齿。不过，这次陛下生辰，小人确实准备了一点心意。”
他轻轻拍了拍手，随从立刻抬上一只精致的盒子，放在殿中。
江寒起身，打开盒子，露出十二只晶莹剔透的水晶酒杯。
“此乃小人从远方商旅处偶得，名为‘月相杯’，以大周十二月为灵感设计，特献于陛下，祝愿陛下月月丰盈，国泰民安。”
殿中顿时响起一片低声惊叹，众人纷纷交头接耳。
这些酒杯的工艺之精美、设计之新颖，明显非大周工匠所能及。
苏千雪看了一眼，点点头：“江皇商有心了。这礼虽小，却独具匠心，本宫很喜欢。”
江寒低头作揖：“陛下喜欢便是小人的福气。”
就在众人还在讨论礼物时，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江皇商这礼倒是别致，但不知这等稀奇之物，江皇商是如何获得的？总不会是大周的国土之外吧？”
江寒抬眼看去，发现说话的是巴蜀藩王的代表陈凌风。
此人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眼中却透着深意，显然是有意针对自己。
“陈大人说笑了。”江寒淡淡一笑，平静回应，“小人不过偶尔遇上机缘，与一位异域商旅交换所得。若这能算越界，那我大周的丝绸与茶叶又如何传到海外？”
江寒话中带着一丝反击，既强调了自身的合法性，也隐隐反驳了陈凌风的质疑。
陈凌风轻哼一声：“江皇商好辩才。不过，你那商铺据说可日进斗金，不知这等奇效，是否愿与我等藩王共谋，让大周更富强？”
话音刚落，柳云峰立刻附和：“正是！江皇商身怀奇才，理当为陛下多分忧解难。”
江寒眼神微微一冷，知道这两人显然是在联手逼迫自己透露商铺的秘密。
苏千雪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未作声。
显然，她也在观察江寒如何应对。
江寒心念电转，脸上却不露声色。
他举起酒杯，微笑着说道：“两位大人高看小人了。我不过一介商贩，能得陛下恩赐已是天大的福气，至于商铺的成功，不过是勤劳所得，与奇效无关。”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两位大人真有兴趣，小人愿意奉上几分经营心得，但至于实际的管理，还需诸位派人去试水。小人经营多年，深知其中辛苦，不敢自夸。”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不仅避开了透露秘密的风险，还将麻烦推回给对方。
柳云峰和陈凌风一时语塞，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