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徐明月到了自行车要上牌照,衣服时兴“的确凉”的八零年代。
既要被迫贴补娘家,又要和精明强势的妯娌共处,死鬼丈夫还不见人影,明月在婆家的日子过得是直不起腰、拿不出钱、说不响嘴。
没有办法,她只能找路子赚钱。
没想到,没钱让人看不起,有钱了人家又眼气。
日子过不下去了,分家!
可是等终于能自己做主了,明月躺在床上,心里泛上来寂寞。这年代也没什么娱乐设施,别人实在不行还能拉灯睡觉呢,她连个拉灯的人都没有!
闲了明月就满村地转悠,触目所及,大部分人还住在土坯垒的房里,红砖卖得很紧俏,猪油渣就算难得的美味,西沟村唯一的一台黑白电视常常收不到信号。老一辈人对新出现的事物新奇又畏惧,小年轻们倒是跃跃欲试,但也只能一脸羡慕地望而却步。
看着这些,明月突然有了新目标,那些美好的生活自己一个人曾经历过有什么意思,就是要大家一起从艰苦的日子里涉过,共同奔向新生活,这才畅快呢!
就这样,渐渐地,连镇上荒山的烧砖窑里,都流传起了西沟村徐明月的大名。
歇晌的时候,一群身板黢黑油亮的汉子们,四散在背阴处满嘴跑马,说这徐明月烈得就像红月季花,可惜嫁给了他们村沈家的一个二流子。
正说着,其中一个直起身,看向角落:“山哥,你不就是西沟村的吗?那个二流子是你本家的?”
沈玉山:不是,那个二流子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