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被害,你做了什么?”
苏悠撕毁婚书时,看见了他从自责、颓丧到眼神黯淡无光。
她想,周沅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她。
苏悠没了与皇室的婚约,像块破布一样被苏家丢了出来。
四年过去,她敛起了所有,努力专研母亲遗留下来的叶氏香方,不甘心父亲忠心辅政,最后却背负着罪名而死。
直到这年开春,香铺的香料以此充好,苏悠便知,她这几年没有白等。
入夜,她买通官吏进入香典司大仓去搜集贪污罪证,临走时一柄刀子抵在了她的脖颈间。
“不想死的话,别出声。”
一别四年,他的声音不似从前温润,多了些沉稳。
-
银鞍白马风姿卓绝,谁也没有想到温润贤德的三皇子当了太子。
烈日风沙,边关叛乱,洗尽了他往日清雅温润,言行之间尽是淡漠清冷。
一别四年,看着披风雨奔走于街市清瘦身影,他始终不敢上前去问,她过得如何。
大抵时间真的能淡忘一切,就像现在,她兴许连自己的声音都没有听出来。
-
尽管两人之间已经隔着万重山,但苏悠还是脸皮厚的装作无事发生。
直到东宫即将要迎娶新人,周沅寻到她,发疯一般般啃咬着她的肩头,发泄似的,连带着四年前没有问出口的话,一并问了:
“孤帮了你,所以你又想一脚把孤踢开?”